“该死......我还以为他们都撤离了......”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阿普施万根的居民......全都在这里。
焦黑得几乎辨认不出人形的尸体,像垃圾一样被丢进了这处大坑里。
“呕!呕呕!”
“主啊......”
跟着他一同查看的士兵们,无法抑制恶心与愤怒,发出干呕和低咒。
连海因里希中尉都皱紧眉头,掩住口鼻。
“可恶,那群该死的斯基泰野蛮人!”
“中尉阁下,我们不能让这些可怜的人就这样腐烂在这里。”
“......是啊,没有人该如此惨死。去拿铁锹。”
闻言,迪特里希和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带着铁锹,开始在村子的公墓挖掘新的墓穴。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仍散发着余温的尸体,从那个恶臭的大坑中移出,一具具埋葬。
“如果有随军牧师在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已经向司令部汇报,希望他们日后能为这些可怜的人举行正式的葬礼。话说回来,连这样的小村子都惨遭屠戮......希望贡宾嫩还完好无损吧。”
站在新建的坟冢前,迪特里希默默为那些被俄军屠杀的村民们祈祷。
听到他忧虑的声音,从贡宾嫩来的海因里希中尉点燃了一支烟,眉头紧锁。
但现实是,他们能做的,仅此而已。
他们的征途还很漫长。
在战争带来的惨剧面前,迪特里希满怀愤怒与遗憾,回头望向阿普施万根数次后,沉默地再次登上卡车。
为了家中等待他的孩子,为了尽快终结这场该死的战争。
......
——嗡嗡嗡嗡——
“那些该死的苍蝇一样的家伙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同一天,俄军第一集团军司令伦宁坎普在司令部内焦躁不安地踱步,脸色难看地望着在俄军头顶盘旋,如入无人之境的德军侦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