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姩和祁珩回屋,杨梅和山竹轮流往屋里抬水,青梅给姜姩把头饰拆卸下来,又伺候着她换下衣裳。

    内室的浴桶里放完水,三个丫鬟退下,姜姩脱了衣裳先进去洗,祁珩随后迈进去。

    姜姩推开他。“我说了我先洗,你偏要与我挤一起。”

    祁珩抓住她的手往下按。“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等你洗完我再洗,天都亮了。”

    姜姩脸上染了一层红晕。“公爹说的没错,你就是闷骚,还一肚子坏水。”

    祁珩不置可否,掐着她细腰把她托抱在身上,修长的大手把她两只手钳制在身后,低头肆意的吻她雪白的脖颈,手指不安分的挑拨她。

    “我答应爹回来办正事,若完不成,对不起列祖列宗。”

    “祁珩,你真不要脸,这种事也能扯上列祖列宗。”

    姜姩的骂声全被某个坏男人堵在喉间,祁珩嘴角勾起一抹愉悦又满足的笑。

    姜姩被吻的浑身发软,水中热气腾腾,她体内血液也被烫的热气腾腾,头脑昏沉沉的。

    “相公。”她软绵绵无力的唤他。

    “嗯,我在。”祁珩把搂的紧紧的,与她十指紧扣,姜姩整个人几乎要嵌进他怀里,快要窒息了。

    两人洗到夜半才上床睡觉,昏昏沉沉时,姜姩突然扯住他问。

    “相公,你怎么会想收流民?”

    祁珩闭着眼睛道:“流民多了会引发动乱,越抓他们会闹的更凶,只要给他们吃饱饭,他们比卫营的军队还要忠心。”

    姜姩却担忧不已,上一世,这些流民引发动乱,朝廷无力控制,仅凭相公一人,哪能控制的住。

    “可是你收的流民多了会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

    “不会。”祁珩安抚的拍拍她。“我让他们去山上开荒田,下地劳作,自给自足,泯于民众,不会引人注意。”

    “那就好。”姜姩放心的睡过去。

    祁珩给她掖一下被角,闭上眼又想起那个让人窒息的梦,梦里他被万箭穿心,这会不会是上天对他的预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坐以待毙。

    翌日一早,姜姩带着三个丫鬟出门给姜小麦挑添妆的礼,顺便也给家里的姐妹们买个小饰物。

    首饰店里,琳琅满目,姜姩给姜小麦挑一件银质梅花簪添妆,又给姜穗买一对水滴翡翠耳环,给姜芽姜粒一人买一个漂亮的项圈,一共才花二两银子。

    杨梅看着店里眼花缭乱的首饰,思绪万千,以前她还是县令千金时,这种劣质的首饰看都不会看一眼,如今,囊中羞涩,她连一对最普通的耳环也买不起。

    姜姩买完东西走出首饰店,回到家,祁珩不在,她把买的礼物妥善放好,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浅紫色衣裙,明天回姜家时穿。

    明日天不亮就要走,姜姩去婆母院里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