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黑变为白,在未拉帘的窗前,簌簌降落。
仿佛没有降落伞的坠落者,奋不顾身,扑入大地。
俄式装饰风格的房间内,c、s形线条随处可见,丝绒料子的窗帘和沙发,清冷的基调。
床是木制,大量花环,弓箭和贝壳纹样镶嵌其中,富丽的明黄色承载躯体,波浪般涌动,窗外雪色动态,不及这方半分。
“哥……”看不见。
他在那头,她在这头。残喘。
“咳咳……”接着猛烈咳。
男人的掌心立时上移,令人心惊肉跳的炽热轨迹……最后停在她肩头。
明当当感觉纷乱的脑海倒转了一个方向,自己孤零零的心灵即被揉进一团火热,他的胸膛。
雪色微弱点亮他立体五官,睫毛下藏着的双眼幸而沉迷在其他,她迷乱的神情才得以逃脱,片刻歇息。
“这么没用……”低微的笑声,透着游刃有余的轻怜,和不满足。
她皱眉,可怜,“对不起哥,我……”
床上,女人是弱势,尤其另一方身体健康,喜欢运动,向来也自律,无论先天还是后天,她都不占优势。
明当当深深蹙眉,想解释,太累了,还是什么……
床间安静,绞尽脑汁之时,她眉心忽然被熟悉的手指压住。
她撩起眼皮看他,前一刻还紊乱着的声音忽就变得柔软,“哥……”
时郁按揉她的眉心,舒缓其中的褶皱,最后指腹点在她眉峰上。
她轻松地吁了口气,感到平静不少。
“别太紧张。”时郁望着她笑,“不是非要你弄什么。如果不舒服,哥也不快乐。”
“可我扫你兴。”平时以自我为中心的明当当其实没外表上的那么霸气,她对他好,好到宁愿替他下地狱也要做不准他捐肾给亲妹妹的决定,她的男人她怎么舍得别人动一分一毫,所以在床上哪有不满足的道理。
况且,她一向主动,不允许自己被动。
说69就69,谁输谁丢人。
这会儿丢人这种大事都发生了,心中那点小内疚也占据了胸膛。
真感觉不像自己了。
他奇怪,“自己出门一趟,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