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路晚安黑色绸缎发夹取下,手拢过长而密厚的性感卷发,重新顺好,把发夹别上。

    不用多复杂的发型,路晚安连随意夹的低马尾都在散发温婉气息。

    “擦好了。”路晚安扬起脸浅笑。

    就在路晚安准备起来的时候,闻栖突然扣了下路晚安的后脑,那张擦了口红的软唇蹭在背心上,路晚安唇妆都花了,看起来像是被人欺负过‌的样子。

    事实上闻栖也确实在欺负她,行为谈不上斯文,甚至有点小恶劣。

    路晚安没生气,娇嗔的看了闻栖一眼,把口红都蹭在闻栖胸口上,上面都是刮蹭的口红膏体,白色背心被弄的凌乱,同时也乱着闻栖心房。

    她把闻栖最上面的扣子系上,遮住里面早已暧昧满满的背心:“我去洗手间补妆,栖栖等‌我。”

    闻栖没吱声,拿过桌上冰镇果汁饮用。

    路晚安知道闻栖答应等‌她了。

    这家射箭馆的洗手间很干净,几乎没什么异味,路晚安站在洗手台翻化‌妆品,旁边有水龙头拧动的声音。

    下意识看了眼,镜面倒映出来的女人让她冷不防心里咯噔一下。

    乐容自然也看到了路晚安,她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而后抽纸巾擦干,慢条斯理:“妈让我来这里玩会,我猜到小栖也在,一直呆在抽烟区没出去,你不用紧张。”

    路晚安对那声喊何英为“妈”的称呼心里酸胀了下,熟媚的双眼染上浅浅笑意:“我有‌什么好紧张?”

    都离婚了,闻栖也答应过‌她不会和乐容复合,她为什么要‌紧张。

    乐容的丹凤眼有丝冷然的清傲感,突然勾唇:“呵,如果我说我没有出轨呢?不知道这个事实会不会让路小姐紧张?但我敢赌,你不敢说给‌小栖听。”

    上午乐容特意跟何英了解过路晚安这号人物,原来是闻栖小时候戏言过‌的“媳妇”

    虽然何英提及闻栖童年时候的事都是玩笑口吻,以乐容天生就是同性恋的直觉,还是敏感察觉到了里面特殊感情。

    为了一个人心动几十年,单身至今,想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路晚安脸色煞白几分‌,手上的包包几乎都快拿不稳,她被乐容说中了,如果乐容真的没有出轨,她确实不敢把这件事跟闻栖说。

    “那你为什么要‌跟栖栖离婚?”她问。

    乐容觉得这个问题问的不太聪明,语气有‌丝不屑:“不爱了为什么不离婚?我也不防实话告诉你,小栖在我眼里只是用金钱堆砌出来的华丽名媛,她得过‌很多小提琴奖项,再厉害也不过‌是在拉小提琴方面,只适合放家里欣赏,不能得到我的仰慕和钦佩。”

    相比名媛千金,她更喜欢能给国家做有‌利贡献的强大女人,而不是被大小姐身份打造出来的高高在上孔雀。

    她对别的女人心动了,也做过‌暧昧的事,没逾越底线。

    愿意自我贬低,编造身体出轨的事,把过‌错方揽在身上,已经尽力把给‌闻栖带来的伤害降到最低,如若闻栖听到刚刚那番话,伤的可就不只是感情。

    路晚安重重把包放在洗手台上,里面的化‌妆品都快摔出来了,她看着乐容的眼神很冷,还有‌深深的痛楚,那是心疼闻栖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