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造型,萧澜坐在化妆镜旁戴流苏耳坠,鹿言走过去,从善如流地接过耳坠,帮着她戴上。
萧澜一惊,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鹿言笑了笑:“我帮你戴吧!你看起来很累。”
萧澜将另一条耳坠也递给了她。
“你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对么?”半晌,她突然轻轻问了句。
“谁?”
“林笑棠。”
“……”鹿言没说话,就当是默认。
她以为萧澜很害怕她知道她与林笑棠的关系,会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或者她会因此跟她解释就像当做诉说心事一般跟她说说两人以前的事,可她静了片刻却说……
“不过也无所谓了。”萧澜说:“你知道就知道吧。”
鹿言的手在萧澜的耳边顿了一下,带起一串银白色的流苏。
“痒。”萧澜缩了缩脖子。
鹿言愣愣地收回手,“不好意思。”过了会,她在她身旁坐下,“你几号走?”
“二十号。”
“买好票了?”
萧澜淡淡地:“嗯!”
“……”鹿言嗓子有点干渴,她开了瓶矿泉水给自己灌了一口。一开始没感觉,直到灌了第二口才发现,农夫山泉尝起来原来是苦的。
黄鸣天已经在远处叫萧澜过去拍摄了,这大概是她在剧组的最后一场戏,鹿言瞥见了她的台本,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绿色的荧光笔在台词上认真地勾打着,还有不同颜色的重点圈画,重点词语以及对话语气被标注得一清二楚。
这就是萧澜的做事风格,丝毫不像她外表所表现的那样潦草。
“少喝点凉的。”
鹿言心里一阵悸动,只觉得萧澜的声音如同汩汩泉水钻进了她心里。
要是放她回了美国,那她们是不是就如梦境里一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从此便再也触及不到,任凭怎么歇斯底里,都听不到对方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