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毕竟一切已然注定,所有的人都按着他们的剧本继续前进着,他们不知道前方爲何,但是依旧前进、前进,被那个叫做“上帝”、“主”或者“命运”的东西注视着、C纵者、玩弄着一切——
哪怕,哪怕那一切是荒诞、可笑、荒谬的。
夕yAn下,夜空下,一切是无序的、但又是有序的;
一切如常,但又不如常地运作着;
红与黑、善与恶、g0ng心斗角,何尝不是“有序”与“无序”,“常”与“无常”的一部分?
夕yAn下,泰晤士河如常流动。
……
思绪再次跳跃,跳跃至“过去”这个充满着“现在的味道”的时刻,她,驻足在墓场之中。
玛丽只身站在茫茫的十字架海中,面前放着鲜花的那个十字架,也只不过是衆多无字十字架的其中一个罢了——
在秘密任务中壮烈牺牲的间谍们,终究还是会被军情六部如此保护他们。
这是第几个搭档了?——
玛丽不禁想着,墨镜底下的双眼闭上,迟迟没有渗出泪水:
那是因爲她早已见证过太多人的Si亡?
还是因爲,她始终在拼命地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此时,远方一袭黑衣,带着一位同样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家夥朝着玛丽走上前来。
“玛丽,这是你的搭档。”
对方也完全没有任何的寒暄,也没有任何情感的透露,直接开门见山。
“初次见面,我是赤井务武。”
头戴扁帽,犀利的眼神下陪着脸上那一沓那不怎麽顺眼的胡渣——这就是玛丽对务武的第一印象。
玛丽使了个眼神,那个黑衣人也就退下了,将务武和玛丽留在那十字架海中。
“你是......我的第六任搭档了吧...”
玛丽的心中依旧是毫无波澜,应该、应该还是来不及沉浸在上任搭档Si去的那一点点无奈和悲伤中吧。
“应该是吧。”完全平淡的回答。
务武摘下了帽子,双目注视着玛丽面前的那个十字架:
上面没有刻上任何的名字和标记,它的前方,也只放了簇带着五撇花瓣的小小白花——“勿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