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荣将早上分到的矿泉水，向杜一童推了推。
杜一童摇头。
应荣便打开了递给他。
杜一童见了，也就只能接过，但却没动，整个人呆呆的。
应荣叹了一声。
抬头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
杜一童听到‘好孩子’这三个字，眼眶就禁不住红了一圈。
应荣见了，心里也难受。
只好将他拢了拢，一手虚虚地环住他，一手拍着他的背“难受就跟姑公说说，说说就好了……”
末世前，杜一童还只是个家里殷实的少爷。
别说看见杀人了，就是打架斗殴，甚至是社会生活都不曾体验过。即便他明白现在是非常时期，即便他已经很努力地去忽视，也依旧抵挡不了那样血腥的场面。
更难以接受里头还有不堪的隐情。
一旁是此时身边唯一的亲人，听着他缓慢的安慰声，杜一童不由将头部向其靠了过去。
“没事了，没事了，……”
像是具有穿透性的声音，随着杜一童靠上应荣的肩膀，也彻底击中他的内心。
“姑公……”
只是一声叫唤，也足以令老人家红了眼。
这还只是个孩子啊！
是比他家孙女还要小几岁的姑孙哪！
“姑公……他想杀我……是那个人救了我……那个人还说他杀了他老伴……就跟他一样……他就在我面前……没了……”(╥﹏╥)
杜一童用着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
在这片藏身的空间里，却听得格外清晰。
有人听得感同身受，也有人听得皱眉，或许还有人想制止，却被身旁的人阻止了。
杜一童没有提到人名，也没有指明谁，可在场的大多数却听明白了。
王大强也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