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为何还不醒?明明心跳呼吸都正常,莫不是磕坏头了,白玉感到不安,想到他不喜欢自己,便伏在他身上,故意说道:“沈墨,我辛辛苦苦把你从阎罗王手里抢回来,命都没了半天,莫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白玉浑然未察觉,在她说出那句以身相许时,身下人的修眉微动了下。
还不醒?白玉伸手掐了掐他的脸,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的情哥哥啊,你再不醒来,我就亲你,再把你全部衣服都扒光。”说着一恍惚,竟鬼使神差似的伏下身子。就在她那馥郁芬芳的柔软香唇即将覆上沈墨苍白的唇时,沈墨睁开了双眸。
两人对视几秒,气氛一僵。
他的目光明净透澈,不像初醒。
白玉粉颊红个透彻,吓得磕磕巴巴:“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眼前人儿面似桃花,轻嗔薄
怒中隐现媚意,是他印象中的白玉,他差点以为是什么山妖鬼魅。
为了不令她难堪,沈墨温文有礼道:“刚醒。”
她身上仅着一件素色抹胸,这伏趴的姿势令那粉腻丰满的雪脯微微显露,沈墨视线无可避免地瞥到,又极其君子的移开。
白玉察觉他礼貌回避的目光,意识到自己春光乍泄,直羞得连忙爬起,背过身去,又轻手轻脚地捡起地上散乱衣物,胡乱穿上。
而沈墨那边厢也捡起了衣服穿上,虽形势所逼,但到底孤男寡女,两人关系又已生分,衣衫不整地相对,到底显得不雅。她虽非良家妇女,但他仍不愿唐突她。
其实在白玉说出以身相许那句话时,沈墨便醒了,只是错愕于她的话,又颇有些尴尬,后来她自顾自地说话,他一直没有机会醒来,直到她准备吻他,他迫不得已才睁开了眼。
这女人总是如此的轻佻放浪,热情大胆,让人总拿她没辙,想斥责她也找不到立场,而让他心烦的是,自己明明对她无意,却又忍不住放心思在她身上。
头隐隐作痛,想到自己在水中为护她,让头撞到了暗礁,更加心烦。
白玉穿好衣服,才回过身看他,犹豫了下,轻唤道:“大人……”
沈墨也回眸,见她又变得客气拘谨起来,心中莫名地有一丝不舒服,“嗯?”
整理完仪容的他,又显出一派清贵儒雅,他凝望着她的目光温柔隽永,只是隐约透着些许疏离。
“大人,你为何要……”白玉很想问他为何会不顾危险地跳入河中救她,但在对上他略显疏离的眼神后却退缩了。
罢了,或许是一时好心而已,总不会是因为喜欢她,她又何必再自作多情。
沈墨知道她想问什么。
为何会不顾危险地救她,原因沈墨没想过,只是当时一刹那闪过的念头是,不想她死。
他笑容温润柔浅,耐心地等她开口,并思考着该回答她什么。
然而她并未接下去,而是沉默下来,而后对他浮起一虚伪的媚笑,如同面对尊客般,娇声媚语道:“大人,您早些休息吧,我们明天还要寻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