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夜魅此时已然不顾一切地想要置顾晴柔于死地,“杀了她,杀了她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墨令听后,提剑便走。
此时许凉生与宿渊已到了灵劫,见到了在前厅等候的顾晴柔。
一身溶月色长裙,雌霓广袖袍,肤若凝脂,纤瘦窈窕,身后只跟一弟子。见许、宿二人到来,顾晴柔起身行礼。二人回礼,宿渊先请顾、许二人坐下,又吩咐弟子上茶,自己先去后堂交代事宜。
不知情的许凉生和顾晴柔相对而坐,略有尴尬。这时顾晴柔起身到许凉生面前又缓缓行礼道:“阁下便是药王了,幼时随家师曾有幸见过,继任不久故而未来得及拜访,不想今日竟在灵劫斋遇见了。”
许凉生连连起身回礼,离顾近些时他嗅到她身上有今日药王居在琅琊阁所燃的药草气味,味淡,可见不是因为身在琅琊阁沾染上的,而是因为不久前与在琅琊阁中的人共处一室所沾染的,他心中思量一下,想着救出追风后,众人都换下了夜行衣,并且众人也刚到灵劫,时间上来看也应该不是药王居和灵劫斋的弟子去见了她,忽地他想到路上听灵劫弟子与药王居弟子的交谈说在地牢内有一不知哪里来的蒙面人逃的飞快,心中便有了答案。
这时宿渊已从后堂回来,三人坐下刚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见着墨令提剑气势汹汹地进了前堂,宿渊立刻看向她,示意她不要乱来。可见她的眼神宿渊便猜到她怕是已下定决心,于是暗暗地握紧腰间的剑。
顾晴柔见墨令便起身,行了礼,“想必这就是令斋主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墨令没有理会顾晴柔说些什么,她只看向许凉生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看向自己这边,心中更气,拔剑便指向顾晴柔。身后的冥月小弟子刚想出手却已然被一旁的宿渊用剑抵住了。
“令斋主这是何意?”顾晴柔抬眼看向墨令,丝毫看不出慌张。
“令斋主!”这时,追风由后院跑来,“放了柔儿,我全都告诉您。”
“与我做交易的是夜魅,与你何干?”墨令说道。
“柔儿不能因夜魅而死…”追风说道,他看向顾晴柔,眼圈微微泛红。
“令斋主想要的只是它的线索,何必为此伤了无辜之人的性命。”许凉生在一旁饮了口茶,淡淡说道。
“无辜之人?我只知受了离魄鞭的夜魅深夜到我灵劫求助时昏迷垂死,我只知为冥月赴汤蹈火的追风身陷琅琊无人营救。”墨令说着更近一步将剑抵在顾晴柔的喉咙上。
“夜魅犯门规在先,宫主若不罚她岂不犯了众怒!”一旁的冥月弟子愤愤不平地说道,“更何况…”
“玲珑!”顾晴柔打断了心腹的话,她看到夜魅已然出现在她面前。
“顾晴柔,我的事先不说,就说追风哥哥,你的未婚夫。你可曾想过救他?”夜魅踉跄着走到顾晴柔面前逼问道。
在此处,顾晴柔自然是不便说出自己营救的真相的,她只闭口不言,静静看着夜魅。
“令斋主,动手吧。”夜魅看着顾晴柔那副样子,只觉她自作清高,身上与心上的痛又平添几分,此时已红了眼。
墨令刚欲动手,却见一旁的追风快步上前,徒手抓住帝江剑,帝江剑何等锋利,霎时间追风的手鲜血淋漓。
“追风哥哥!”夜魅喊到“快松手!”
“他的伤不能再多流血了。”许凉生在一旁说道说道。
追风看着顾晴柔,在琅琊的每一个日夜他都想见到她,如今总算是见到了。他见她眼角闪着泪光,那泪仿佛滴在他的心中,他对墨令说道:“我告诉你,你莫要伤她”,又看向夜魅说道:“我同你走,你放了柔儿。”
夜魅听了话不知是喜是悲,她流着泪,勾起一抹笑,她颤抖着说道:“好,你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