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的出现让包括应无患在内的人都很惊讶。

    就有人小声议论道:“又来个体验生活的了?”

    “嘘,是大老婆来打小三了。”

    来人正是太乙峰亲传弟子练玉棠。

    应无患先他一步皱了皱眉,一脚踩上废话多的那人的书案,满眼轻慢,讽刺道:“小混账造谣上瘾了?”

    练玉棠气质随林元宗,一身蓝衣儒雅秀气,哪知听人一句就气红了脸。

    “哎哟,你要不要脸?”应无患目光向练玉棠轻蔑一瞥,学着语气说着此人最爱说的话。

    “那是你!”练玉棠气急话也急。

    “是我,我要脸,看来你不要,”应无患脚上用力一蹬,那多嘴多舌的弟子的书案就被踹出了老远,他不疾不徐地拍拍手,勾起一边唇角,对那小弟子道,“要去告状,就跟练小爷学,他最会这一套了。”

    这一笑,匪气十足,竟是让那被欺负的小子看直了眼。

    练玉棠小脸气的涨红,转身就要走。

    “怎么,不说这小子也不要脸了?”应无患眼尖瞧见远处一角蓝色衣摆,忽然心领神会,“原来是找爸爸告状去了。”

    练玉棠没有回头,背影端庄有模有样,唯有加快的步子昭示着心乱气急。

    江清月看在眼里,蓦然就笑出了声,正要开口再给人添堵,应无患一巴掌就拍在了小丫头后脑勺。

    他当真无奈,也半分不想被这心直口快的盲目崇拜者连累,大摇大摆走向自己位于第一排正中的座位入座。

    那蓝色衣摆果然是林元宗。

    没想到今日又是此人不按课程授业的日子。

    一早上的课听得他是瞌睡连连,想起上个月才被白卿云问起听林元宗的课是否懒怠了,他偏又不能真睡。

    可他凭什么让白卿云以为林元宗教得好了。

    只心中暗骂太乙峰真是上行下效,小的嘴碎,大的更是嘴贱。

    “今日还有时间,尔等修行之中,可有疑惑?”林元宗坐在高位,儒雅,温和。

    练玉棠第一个站了起来,说:“师尊修为高深,举世无双……”

    这话一出,登时惹出了一阵笑声。

    江清月睇他一眼,道:“我如此推崇我师尊都是私下,你溜须拍马都做到台面上来,什么德性。”

    这就把恶语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