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晏主来了,隔门冷然问道:“你想要什么?”
余东羿道:“把你的人都退回去。三炷香之内,任何人不许上这艘船。我保邵钦性命无虞。”
晏广义沉思一阵,道:“可以,但我先要听邵钦说句话。”
听言,屋子里,归鹤小君与余曜希公子,面面相觑。
归鹤与邵钦音色相同,但两个人的说话语气、咬字方式,却是截然不同的。
邵钦说话耿直,如钟罄音朗朗。
归鹤自幼学唱,一句话能转着调子绕三个弯儿。
而方才,余东羿教给归鹤的那三五句符合邵钦语气的,又偏偏都是些“你爱我我不爱你”的狗血戏词,实在不适合这个关头说。
归鹤试探道:“公子,要不小奴再喊一声余郎?”
“不,他就站在门外边。离得太近,这么喊容易露馅儿,”余东羿一琢磨,灵光一闪道,“来,你手给我。”
归鹤不明所以,伸出了手。没曾想,他手臂刚一伸过去,就被余东羿一把揪着往上抬起来。紧接着,余东羿另一只手朝他空门的腰眼一掐。
归鹤吃痛,惊呼:“啊——”
嘿。这一声销|魂。
余东羿掐得又恰好是他最敏|感的部位,就是那处又痒又酸的软肉。
归鹤是疼拉了,倒弄得这声音凄厉、直白,颇有点像邵钦受伤的痛呼。
“钦弟!”晏广义一听,心脏简直要揪到嗓子眼。他那叫一个心疼哦。他家钦弟多硬朗的一条汉子?向来流血不流泪的,现在居然能疼到叫唤出来!
“别动手!别伤他!寡人这就退。所有人,撤回船上!”晏广义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