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说不得,你给她当掌柜,替她出力卖命,她一年到头才给你几个子。”

    杨婉儿见苏运和似还念着槿婳对他的恩,勾住了他的脖子道:“当初若不是你替她扳倒了郭友长,她哪能有今日,结果只给了你这个分行,倒把总行给了没出什么力的李掌柜。每次想起这个,我都替你委屈。”

    杨婉儿极力离间着苏运和和槿婳之间的关系,可苏运和听完了这些话后依旧没什么表态。

    杨婉儿不禁勾唇冷笑:“看来咱们苏掌柜是对那女人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别胡说,她总算没亏待过我。”苏运和听不得杨婉儿这么说。

    “啧啧啧,原来苏掌柜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呀!那是我多嘴了,我也不配和你待在一处。”杨婉儿说着,便作势要穿衣下床。

    苏运和截住了她的腰道:“再没有比你狠心的了。”

    说着,他又从枕下拿出了一张银票,递到她手里道:“我人给你了,钱给你了,你还要这样对我?”

    杨婉儿接过银票,这才转怒为笑:“等咱们攥够了钱,再搞到向小湘的秘方,那就高枕无忧了。”

    她在穆家待了那么久,听闻玉容膏的制作秘方分别保存在向小湘和槿婳手里。

    杨婉儿在槿婳面前做小伏地,就是想获得槿婳的信任,好套取玉容膏的制作秘方。

    美人妆能迅速崛起,在妆粉行站住脚,主要靠的就是这张秘方。

    可惜她在穆家待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槿婳把那秘方藏在了哪里。

    不然,她早把方子偷出来了,也省得还要日日在槿婳面前演戏。

    跟钱相比,苏运和也更想要那方子,这才甘冒风险和杨婉儿搞在了一块,听她摆布。

    苏运和又亲了亲杨婉儿的脸道:“今晚别回去了。”

    “我要是听你的,我就是找死。”杨婉儿往外瞧了瞧道,“时候不早了,我真该回去了。”

    她下了床,边穿衣服边道:“再不回去,万一被棠槿婳发现了,起了什么疑心,那我之前做的就全白费了。”

    苏运和看着杨婉儿的身子,笑道:“这黄花闺女一旦成了妇人,莫说身形,就是走姿也跟做姑娘时不一样。她都生了两个孩子了,竟一点也没察觉出你已是被人开过苞的。”

    杨婉儿系好了腰带,啐了他一口:“偏生是你长了双狗眼,又长了张狗嘴,看人家走几步路,也能知道人家关起门来做了啥。”

    “你看你发的什么火?我也是听人说的。自做了那事,我瞧着你这模样也跟以往不同。”苏运和轻薄地说。

    “滚你娘的,我是胖了还是瘦了,出了你这屋,谁不说我是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你若敢在外人面前多嘴,坏了我的事,看我能饶你。”杨婉儿瞪眼道。

    她虽和苏运和做了苟且的事,但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有时想起这个,她心里还隐隐有些恶心。

    也许她不是恶心苏运和而是恶心自己——她本也想做个美好而清白的女子,可偏落到了这步田地。

    杨婉儿穿好了衣服,整理好头发后,不再瞅苏运和一眼,揣着银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