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歌最后停在他面前几米处，若再上前，神火的威压便会把他压垮，可他仍然不肯后退分毫。
秦无歌很确定，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残破的身体受伤太多，如今他还能站在这里就是奇迹了。
“是的，我已经是元婴了。”
看着这样子的孟芳，秦无歌忽然觉得无话可说了。
她知道，自己若是继续逼迫他，他肯定会拼死反抗。可是任由这么多的邪修被他保护下来，便是放任了奸佞，这些邪修每个人的身上都沾染着无辜者的鲜血。
“让我们走，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孟芳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在神火面前，他残破的身子其实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了。
鸡冠蟒心疼的用尾巴蹭着主人，它想载着主人离开。
其实依照它在地下穿行的能力，早就可以逃走了，但它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主人想见这个女孩，甚至硬撑着残破的身体也要在她面前坚持。
人类脆弱而畸形的感情，让鸡冠蟒理解不了，好几次它都想直接带着主人走，可主人还在用意志压迫着它。
“你手下的那些邪修杀生太重，多少人都惨死在他们的手下，你不能带走！”
秦无歌态度坚决，即便是用秘密换也不行，有些人是不能原谅的。
孟芳的态度同样坚决，这些邪修都是他好不容易收复的，如今是他的人，岂能功亏一篑。
“既然达不成共识，那我们就是敌人，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看你拦不拦得住我！”
孟芳脸上显出狰狞的疯狂，示意秦无歌动手。
秦无歌蹙眉，她觉得孟芳就像是一个脾气倔强而别扭的孩子，偏执的试探着她的底线。
她还在迟疑，身边北冥夜明显已经不耐烦了，尤其是秦无歌对孟芳明显忍耐度要比对寻常敌人高的多，这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他掌心聚拢起灵力风暴，眸光一凉，正要出手，手臂却被秦无歌给拉住。
“要不先让我听听他还要说什么？”
她密语和他商量道。
北冥夜眸光微冷，“你不想和他为敌。”
即便是密语，秦无歌也能感受到男人的不喜。
她不觉就匆忙解释，“不是，他又算不上朋友，为敌不为敌的我真不在乎，只是，他好像也算不上是邪修。他说的话，说不定真有什么用处呢。”
孟芳的确算不上邪修，虽然他行事阴暗，性格偏执凶残，可他并不修习邪修的邪术。
但他契约了混沌那个上古凶兽，还有眼前的鸡冠蟒，加上他本身就有的幽暗血脉，堕魔对他来说只是半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