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喊叫声不绝于耳,月泫歌却听不太真切具体的内容,她盯着那颗睁眼望着她的头颅,吓得动弹不得。
“你,你故意的?”
当月泫歌意识到所有的人都跑光了,只残影还一脸禽畜无害的站在白夕照身侧,而闲花已经吓得蹲到了桌子底下狂拉她的衣摆,那架势好像还试图让她也进去躲一躲。
至于白夕照,那个刚刚杀了一个鲜活的生命的男人,此时正在用她的衣袖擦剑。
“不过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烦。”
男人语气轻巧,仿佛在说着的不过是什么茶余饭后的谈资。
“闲花,残影你们先下去。”月泫歌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隐藏在袖中的指甲已经把掌心都抠破了,“把门也带上。”
白夕照缓缓将软剑收至腰间,见外衫染了几滴血,索性全褪了下来,随手一扔。
下一瞬,胸口的衣领便被提起来了。
“你喜欢怎么玩儿是你的事儿,为什么非得把我也卷进来?看着我有负罪感,你很开心?”愤怒已经逐渐盖过了恐惧,月泫歌揪着男人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如果不是还得仰仗你找魂玉,我真的不想再多跟你一起待哪怕一刻钟。如果你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帮我回到原来的世界,是不是该恪守本分,少惹些事端。”
其实你不帮我也行,只不过如果靠着体内的些微波动去寻魂玉,恐怕找起来会如同大海捞针。
这个人到底是在尽职尽责的扮演白夕照这个嗜杀狂魔的角色,还是他本性就是如此残虐不仁。
单想到这一点,月泫歌都觉得头皮发麻。要让她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到这样一个人的手中,她恐怕要惶惶不可终日,夜夜无法安眠了。
“怕了?”
男人说着一个翻身将月泫歌压在了桌面,抬手抚上她的面颊。
她明明很怕,却仍伸出尖利的爪,想要威慑他。
女人执拗的别开了脸,又被他用手搬了回来。
“我只是想在你面前表现我非你不可,看来我用错了方法。”
月泫歌有些错愕的看着一脸无辜的男人,而后忍不住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有用别人的人头明志的吗?她还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什么都没有享受过的花季少女!”
白夕照的头被扇得偏向了一旁,他用舌尖舔了舔被牙齿磕破的口腔内壁,抓住女人的双臂扣到了桌面上,低头便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没有一丝温度,他并没有很蛮横的深入,只是在她的唇上反复研磨。
月泫歌又羞又恼,张嘴狠狠咬了一口。
白夕照并没有因此停止,直到月泫歌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他才不再压着她,用双臂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直直望着她。
“你看,我根本舍不得伤你。都是你在让我流血。”
此时红色的血液已经缓缓自男人的唇上流到了下颌,仿佛一条毒蛇在对着它的猎物吐着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