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衣服是四面通风的,只想着不要让这些羞人的热气跑到外面去,让白夕照察觉到她对他的亲近能做出如此羞人的反应。
哎,口嫌体直。
“我会的可远远不止这些...”
白夕照话音未落,房门就被粗暴的踢开了,月泫歌急忙站了起来,眼见九珍怒气冲冲的奔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面色铁青似是在极力隐忍情绪的知鸢,心道这是来者不善啊。
“你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子伎俩,隋员外本来是支持我们家小姐的,怎么就转投到你这儿了?”九珍双手插着腰,已经决定跟这屋里的主仆俩拼命了,那隋员外是她们小姐夺魁的主要助力,这如今被抢了去,着实是令人咽不下这口气。
原来知鸢想要好好的笼络她这几个老主顾,今天在观鹤楼摆了一大桌酒席,想要着重跟隋员外谈谈心。
没成想人家一口菜没吃,一口酒没沾,直说他现在心系夕夕姑娘,而后便扬长而去了。
三年的情分,比不过一个刚刚露面没多久,要身材没身材,要歌喉没歌喉的新人。
何况听闻这位新人从来也没给过隋员外好脸色,并且出言不逊。
那人难道有被虐倾向吗?
此时知鸢才觉得莫不是被这新人摆了一道,她面上与隋员外交恶,背地里不一定使了什么青楼里艺妓的龌龊手段,这才迷了隋员外的眼。
知鸢如是想着,心里窝了口恶气,所以九珍这么不管不顾的杀过来,她不但没有拦着,反而是跟了来。
如今见那夕夕在藤塌上美人横卧,表情恬淡,一派与世无争的安好模样,倒显得她太过小家子气了。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已经回不了头了,只能硬着头皮杵着,看看人家到底能给出怎样一番说辞来。
“我并不觉得有向你解释的必要,也不稀罕什么隋员外还是狗员外的支持。”白夕照并没有看向来人,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起身拉过月泫歌,从她嘴里抠出了樱桃核,而后随手一丢。
复又卧回了藤塌。
月泫歌刚刚被白夕照闹得忘了吐樱桃核,如今眼见白夕照指尖沾着她的口水,被阳光一照亮闪闪的,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亲娘舅是宰相家儿子的伴读,你要是敢盖过我去,我家里人...定不饶你。”知鸢见夕夕对她如此怠慢,于是咬着牙放了狠话。
想这晚风桃钟楼里,哪个人不是因着这层关系给她三分薄面,如今还需她亲自嚷出来,当真是不知死活。
屋中的空气流动突然凝滞,而后彻骨的寒意袭上心头。
月泫歌见不胜其烦的白夕照起了杀心,急忙将被冷得不觉开始打哆嗦的两个人从鬼门关推到了门外,“你们快走吧,我们姑娘不耐烦了。”
“翠花,我们姑娘话都没说完呢,你就急着赶人?你这没教养的样子,是跟你们家夕夕姑娘学的?”九珍只当人家这是认了怂,说话更加不客气起来。
月泫歌闻言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眼见九珍的右脸顷刻便肿了,这才开口道:“对不住,我们姑娘要午休了,容不得喧闹。你们就放心吧,他一定会盖过你们的。”
关上了门,栓好了门栓,月泫歌不理门外的哭嚷,拉起白夕照,纵身一跃就从窗翻了出去。
有些人靠着脑中的幻想和别扭的人生观就能获得安稳,咱没必要跟她们较劲,不如吃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