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宋星海和lenz同一张床睡同一张床醒,却没有再做。
正值发情期又被老婆义正言辞拒绝示爱,公狼嘴上不说,心里多少是挫败不安的。这种不稳定关系的焦虑感加上周围公狼环伺,即便路过一只未成年公狼,只要是带把的,他都应激到尾巴炸毛。
在宋星海的要求下,公狼暂时取下戴在下体的阴茎笼。身体得到释放应该高兴才对,lenz这两天却把眉头皱得紧紧,心思敏感地揣测宋星海举止之下的深意。
是在暗示他反正也走不到大结局所以不用再为他守贞操吗?公狼委屈咬着被子,宽大狼爪不安分在被子下踢动。
发情期让他精虫上脑,随时随地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交配。但他绝对不是人尽可妇的公狼,既然选定宋星海,不论有没有阴茎笼,他都会为老婆守身如玉。
宋星海的想法很简单,阴茎笼确实能限制发情期公狼乱交行为,同时也会造成过度压抑性勃起导致公狼漏尿、焦躁。
lenz情况特殊,他喜欢被性极度性压抑后爆发式发泄的快感,一两次或许能克制,次数多了难保会在交配时失控。
为了自己可怜红肿的小屄,也为了肚子里揣着的狼崽,他决定暂时松开束缚lenz的枷锁。
他信任公狼的忍耐力。公狼真的忍不住背着他出轨,会出轨的公狼留在身边又有什么用?那不是阴茎笼就能彻底解决的。
宋星海从小到大没爹疼没娘爱,本来就不是个太把感情放在心上的人。
只是没尝过被爱情滋润时他还能不屑一顾,现在还真做不到云淡风轻。
兽人发起情来是个什么畜生样他见多了。只是他潜意识里觉得对另一半过于不信任就像堤坝蚁窝,猜疑越多,缺陷越多,疑神疑鬼到最后,只会让感情堤坝轰然坍塌。
公狼在床上折腾片刻,起身准备去外面冷静。孕期的雌性受激素影响变得敏感脆弱,嗜睡乏困,他不想影响宋星海休息。
lenz爬到高大屋顶上吹风,希望夹杂着日光暖意的山风能将他满腔忧愁一并吹走。
Leo闻着味道就过来了,将浅金色大尾巴垫在屁股下,和浑身散发着挫败沮丧味道的兄弟并肩而坐。
“多好的天气,好好晒晒你身上那股发霉味道。”
Leo从小和lenz一起长大,都是狼人部落中命定的继承者,承受荣耀声誉必定承担责任痛苦。
Leo的爸爸好说话,每次将儿子丢进龙潭虎穴锻炼后会贴心前来查看伤势。
lenz家教十分严格,小小年纪独自舔伤,稍有不足便招致严厉惩罚。他是头狼继承者,对他的教育不存在差不多就好,必须是完美无瑕。
Leo也能理解lenz为什么对宋星海死缠烂打,一头狼在狼窝长大,他身边是高贵冷漠的掌权者或伏低畏权的被统治者,从没有谁像宋星海,用正常平等的眼光看他。
lenz太需要关心和爱护,在他十八岁的狼生中,辉煌满满功绩耀人,所有狼人折服于他勇猛智慧的魅力,可只有他知道,他花了太多精力在不感兴趣的东西上,他做这些只是出于责任和迎合父亲的期望。
从没有谁问他真正想要什么,也没有谁真感兴趣想知道。他只要高高在上光彩夺目的坐在高位就好,用冷厉威严的外壳抵消掉他空洞无趣的生命。
只有在宋星海身边他才真的感觉到活着,他高贵倨傲的外壳被双性人轻松粉碎,露出慌乱敏感的内在,宋星海能看到他、刺痛他、安抚他……治愈他。
他想要,他很想要,能看到他孤冷灵魂,触碰他敏感内在的人,遍寻世界只有宋星海。
山风吹得很细微,风里有浓郁的发情气味。Leo瞧着抱膝而坐的好友,眼神掠过他隐忍到颤抖伏低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