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禾不确定道:“是离开凌家吗?”
孟雪歌点头。
羽禾愤愤不平:“凭什么呀,明明是她先欺负我们在先的。”
孟雪歌淡笑:“这是我决定的,去吧。”
羽禾动了动眸子,低头为孟雪歌难过,不甘不愿的离开。
孟雪歌抬眸看了天色,有些阴霾,就像她此刻的氤氲的心情,离开。
昭南居门口,凌浩熙从旁走出来,眯了眯那双妖魅的眼睛。
他身后的阿罗随着他瞥了一眼,抿了抿唇:“公子,就这么让她走吗?”
凌浩熙眸光隐隐:“是时候了。”
阿罗不语,看了孟雪歌离去的方向,眼中多了几分心思。
孟雪歌一个人走着,走着,又来到了芙蓉苑,身后人影晃过,毫无察觉。
抬眸看着挺直的木棉,少了如火如荼的花朵,显得凋零凄凉。
这不正是应了她此刻的心情。
孟雪歌手里握着一个小瓶子,捏紧。
该还的东西已经还了,该说清楚的也已经说清楚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看着那株木棉,内心隐藏情绪太多,忍不住无声落泪。
几个月而已,就让她明白了可笑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为他研制药物三年,她吃了什么样的苦,没有人比她自己了解。
为他放弃了尊严去相信,没有人会明白她的执着和痴念。
她不怕苦,不怕累,就算再苦再累,他一句关心,一句记得,她都会苦尽甘来。
可是,她不是等不到那一日,而是根本就没有那一日。
若是能放下,就不会有今日。
垂眸看着手里的小玉瓶,轻笑。
“您说的没错,我迟早会用上的。”
打开玉瓶盖子,里面是清凉的琼浆,将瓶口放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