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雨哥一定是为了救哥哥，从红兴大学出来以后才到实验室的。”许衍和夏乔并排走着，一脸的恍然大悟。
费雨听着许衍口中那个善良又热心的自己，忍不住给他泼了一盆冷水:“都让你们不要过度脑补。”
他和扶迹只不过是恰好需要通过地下实验室进入旺旺塔内部，找血清也不过是顺手。
许衍就低着头没说话了，不过眼睛亮晶晶的，明显很兴奋。
四个人顺着楼梯往上，分开了快一天时间，费雨开始了解现在的情况:“余向明和许司呢？你们下来的时候没有遇到大楼的工作人员吗？”
费雨一回来，队伍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夏乔赶紧把费雨不在期间的事情一五一十通报了一遍:“我们过来的时候中途出了点意外，直升机也坏了，所以没办法回去载你们两个人，我们从直升机里爬出来，大楼里就来了一堆人对着直升机一顿扫射，幸好我们没被发现，不过余向明受了点伤，现在正和许衍躲在一个房间里，我和许衍是偷偷爬楼梯下来找血清的，没敢坐电梯，下来的时候也没遇到任何人。”
费雨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事情发展大概还在正常发展范围之内，好在这两个胆小的队友运气足够好，没碰上刚才下来检查的那群暴躁老哥，不然这会儿他和扶迹看到地这两个人指不定已经变成筛子了。
扶迹说过副本设定里直升机只能载四个人，有一个人必须要被留下，所以到达目的地后损坏也正常的，现在只需要把血清给许司注射完，然后找到返回系统大厅的通道，整个副本就可以完美结束。
费雨总觉得事情好像顺利地有些过头，并且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上次他出现这种预感的时候，还是在红兴大学的办公室里——然后预感后不久的夜里尸群忽然突袭，整个大学都沦陷了。
他不是太喜欢这种预感。
“他们两在什么地方？”费雨转头问夏乔。
“最上面，108层。”夏乔刚才和许衍从最顶层来到最底层，全靠一双腿走楼梯，中途一度因为楼层太多差点绕吐了，现在想起这个万恶的数字就忍不住腿肚子打颤。
他是一点都不想再从下往上爬一次了，同理费雨也一点都不想，更别说那个看上去就很不耐烦的系统观测者。
“我们坐电梯上去。”费雨想都没想，就顺着地面上贴着的箭头往电梯走，夏乔一边自我安慰一边跟上，心说我就是死也不想爬那么多层楼梯了。
电梯里没有人，许衍和夏乔知道费雨不喜欢和别人靠近的习惯，刚一进去就乖乖占领了电梯四个角落里的两个，费雨也找随便个和其他人保持了距离的位置，扶迹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电梯四个角没了三个，夏乔和许衍抬头看着他，眼神好像在说“你看还剩一个角是给你的”。
扶迹当然不可能乖乖的和他们玩这种四边形游戏，他眼神在三个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费雨身上，然后想也不想，抬脚就往费雨所在的方向走。
夏乔和许衍都噤声不说话，眼神却很统一地跟着扶迹来到了费雨的面前。
费雨看着迎面而来越靠越近的人，眼看着对方和自己的距离缩短到了三十厘米。
夏乔紧张地往角落里贴了贴。
按照以往的经验，费雨应该会和系统观测者不温不火地互相嘲讽几句，然后大概率最后观测者厚着脸皮不肯让步，雨哥则喜欢直接动手来解决问题……但是现在他们几个人都在电梯里，空间有限，如果雨哥和观测者打起来，他不确定能不能保护好自己。
电梯已经在上行，费雨看了一眼扶迹，果然冷声道:“你是狗吗，哪儿挤往哪儿钻？”
“我是观测者，必须负责，我应该随时和我的监督对象保持距离，”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这是玩家和工作人员友好的表现之一。”
费雨:“……”
本性难移，那副无比欠揍的嘴脸果然还是又回到了这位观测者身上。
费雨:“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