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不多,活着的人被炸中都无力作战,毕竟耳边脑震荡,晕陀陀。
叶尔羌人得寸进尺,举着铁盾上前厮杀,以致于明军军官下令后撤,这可是头一遭!
要不是明军的装甲掷弹兵赶到,还以颜色,加上乱枪射去,明军这才稳住阵脚。
将军们在城上观战,望得清楚,嘎勒丹拜呵呵笑道:“你们炸别人,别人炸你们,炸来炸去被别人炸出来了!”
马惟兴老脸一红,嘿然道:“最终还是我们炸他们!天底下有谁够我们的火药多!二个小时,我们在日落前必定夺城!”
“这倒也是!”嘎勒丹拜点头道。
马惟兴在吹着大牛皮,叶尔羌人的顽强出乎明军意料,显示出了他们不屈的精神意志。
无论明军怎么打,叶尔羌人始终在战斗。
这时夕阳将没,月朗风轻,黄昏之中人影憧憧,依旧有不少人在拼命厮杀着,莎车城的王宫同样没有拿下来。
他们躲在街头巷尾,呆在隐蔽处灵活地打击明军,好些明军遇伏受伤致命。
李定国也上到城头,他摇摇头,对身边的参谋道:“所谓的捉到鹿儿不会脱角就是眼前这个鸟样!”
“城破后,打得如此顽强的敌人,还是首次见到!”李定国赞叹道。
他下令收缩战线,把部队集中在城内开阔处与城头上。
传令兵四出冲出传令,撕心裂肺地大叫大嚷,让部队撤出不利的街道上。
于是部队后退,在城内的官兵立即抢修工事,至少得用工兵铲铲土或者拆除附近的建筑建立起一面护墙来,当然有壕沟更好。
他们恨得咬牙切齿,等着明天把城内的敌人彻底肃清!
而在城内,惊魂稍定的叶尔羌人才有机会喘口气,喝点水,吃点东西,无声饮泣,吞下噬心的痛楚。
城防已失,打得精疲力竭,外无援兵,叶尔羌人彻底地绝望了!
阿迪里象行尸走肉一般走在寂静的王宫中,似乎只有他的脚步声传来。
他身上染血---不是敌人的,是他斩杀了逃跑的士兵所致。
如今他的思绪已经麻木,不到十天!
敌人就已经打破了城池,他曾经想任何城墙守上一年半载,到冬天来时,敌人乏粮没有冬衣,再大举反攻,从而战而胜之。
而今看来,这个念头是多么的可笑!
“大汗!”前面有一群人向他鞠躬,禀道:“您吩咐的事情,我们全都办妥了!”
“好,好!”阿迪里惨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