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的手挥过来之时,她一把将药箱背起来,然后空出手来立即就抓住那侍女的手反剪起来,力道一大,那侍女受不住哭了出来,她不耐烦地将人甩回那对母女的面前,“我可不是你家家奴,任由你随意责罚,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这事闹到官府去我也不怕,毕竟我占理,是良民。”最后良民二字咬得很重。
这年轻女孩就算怎么逞威风也逞不到她的头上来,她可不吃这大,更不会惯着她。
陶姚将那侍女甩向俩母女的力道颇大,金晴看到这侍女就这样砸过来,吓得忙往母亲身后钻,两眼再看向陶姚的方向时几乎淬了毒,这可恶的乡野村姑。
鲍蓉这回也冷了脸色,她定定地看了陶姚一会儿,似乎是在记住她的长相,这女孩神情倔强,看来女儿是踢了铁板,也罢,在这儿把事情闹大会拖了她的行程,还是应以正事为重,回头再派人去收拾这村姑也不迟。
想明白后,她立即收回看向陶姚的目光,转头与女儿道,“我们走,别与这种乡下村姑一般见识,没得掉了身价。”
母亲给了台阶,金晴也就顺着下来,她这段时间与母亲相处得比任何时间都要长,对于母亲的性子也算是摸清了不少,知道如果忤逆了她的话定会惹怒她,这样一来,母亲未必会再站在她这一边。
算明白了得失后,她果断地不再与陶姚纠缠,直接冷睇着陶姚来了一句,“母亲说得对,跟这种没教养的村姑说话传出去指不定还要被人笑话呢,我们可是玉器,可不能让她这种瓷瓦给碰着了。”
“你知道轻重就好。”鲍蓉这会儿总算看了这大女儿一眼,还不算蠢。
母女俩说着贬低陶姚的话就在一人的簇拥下走进天香楼。
“呸,这都是些什么人?”那被陶姚扶着到一边喘气的妇人总算喘匀了气,一口气说出了心里话,看那对母女穿得人模狗样,说话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姑娘,你别生气,跟这种猪狗不如的人置气不划算。”
陶姚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我理她们说了什么做甚?”
“还是姑娘好胸襟。”妇人道。
陶姚不作声,像这对母女这样狗眼看人低的人,她第一世的时候见得太多了,如果个个都计较,那还用不用活?
这会儿她还是用来担心青青姐更好,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追上那偷儿,更不知道她有否受伤,唉,真是急死人。
好在陶姚望穿秋水,总算等到葛白与盛青的回归,急匆匆打量了一眼,两人虽然有些灰头土脸,到底是没有受伤,她这才真松了口气。
盛青将荷包转交给那妇人,“大嫂看看是不是这荷包?”
妇人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遂惊喜地道,“就是这个,我这里面还有半两银子呢,这可是我夫君抓药的钱,真是谢谢两位姑娘了,要不是你们,只怕我这荷包也拿不回来。”说完,朝陶姚还有盛青行了个礼。
陶姚与盛青忙避开后就扶起了人,陶姚道,“钱没丢就好,这礼就不必了。”
“对啊,我们啊就是不想便宜了那个偷儿,什么不做偏做这种营生,可恨的是最后还是没能抓住他,要不然一定送官办。”盛青还满脸可惜。
一旁的葛白听了这俩姑娘那不知死活的话,顿时有些汗颜,这两人到底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居然就这样去追小偷,这次是万幸了,下次未必就有这等好运。
不过他纵使想要训这俩胆大的姑娘几句,但也要顾忌场合,见那妇人还在场,他把到嘴的话又都咽进了肚子。
陶姚与盛青婉拒了那妇人要讲她们吃饭的提议,知道她家中还有病人等着抓药,遂赶紧催她去抓药,莫误了喝药云云。
那妇人千恩万谢一番,这才匆匆地离去。
葛白一看人走了,忍不住敲了盛青一个头栗,“你逞什么能?这种事能多管的吗?你们还是俩姑娘家家,别看人家小,帮手可不少,下回可不是如这次这般幸运……”
“好了好了,唠唠叨叨了一路还不够?”盛青不耐烦地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