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继续道:“前几日圣上见大人带的笔橐旧了,还是几年前用的那个,给大人挑了几个,也不知道大人用不用得惯,大人不用顾忌别的,怎么用得顺手,就怎么改。”
季恒面色涨红,说不出话来,看了看周围众人。
他原本想借着这些人,教训教训韩悯,结果这些人不上套,还愈发嫌恶起他来。
一会儿说韩公子是罪臣,一会儿又说宫里派人来问罪,心思挺毒,怎么不盼人点好儿?
韩悯弯了弯眼睛,虽然傅询喜欢玩他的头发,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很给他面子的。
他向众人告辞:“既如此,我就先走了。”
韩悯嘱咐楚钰:“你小心温言的腿。”
楚钰拍拍他的肩:“你放心,我一定把他安全送回去。”
“还有你和谢鼎元是同窗的事情,等我回来再审你。”
楚钰摆手:“你快去吧。”
韩悯朝温言挥挥手:“辨章,那我先走了。”
“去罢。”
最后韩悯想了想,将手里的青杏塞给季恒。
韩悯朝他挑了挑眉:“嗯?”
季恒的画舫上,描画着一枝并蒂红李。
红李与青杏。
青杏再怎么作威作福,也成不了红李。
杨公公和小剂子一左一右,拥着韩悯上了那条简简单单的小舟。
小舟行远,季恒在这里也呆不下去。
上船时,他一把夺过小厮手里“谢鼎元”的字画,连同青杏一起,丢进水里。
韩悯上的那条船很简单,船身不大,也没有太多的装饰。
韩悯认得这条船,他小时候和朋友们一起游湖,乘的就是这条船,从五岁到十五岁。
这条船是悦王爷傅乐的。
也不知道杨公公是怎么调动的。
韩悯走在廊上,转头去问杨公公:“你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