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笙看了一眼石碑，“天快黑了，我也不认识路，还是跟上百里吧。”
“你慢点！等等我！”他快步跟上。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走过灌木从，夕阳已经落入地平线，天边还残留几片霞光。
树丛变成一团团的黑色剪影，勉强能看到路。
李景笙有些好奇又有些嘲讽的问道，“如果那时候你在的话，会上吗？”
百里愣了一下，又继续拨开路边树丛伸出来的枝干。
就当他摊摊手，以为百里不会回答的时候，百里说话了，但没有停下来。
“如果可以救下她的性命，用我一生去换又如何。”
“外貌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好坏，有的人长得凶煞，心肠却很好。有的人长相姣好，却心如蛇蝎。有的人衣冠楚楚，却无半点风雅。有的人衣衫褴褛，却雅人深致。”
李景笙看着百里的背影，这些话应该是发自内心的。
他一直觉得百里是一个被条条框框限制，迂腐不通情达理，道貌岸然实则心胸狭隘人。
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竟突然觉得他有些洒脱不羁的风度，是个性情中人。
百里犹豫了一下，沉吟说道：“不过，师祖的长相确实令人有些望而却步，勉强别人接受的话就显得霸道了。”
李景笙脱口而出一句，“长相令人望而却步？她这样的已经很好看了吧！”
百里听到他这么评价后，侧过头，眼神复杂，“这个家伙除了行为离经叛道，怎么审美也与众不同。怪不得一直嚷着我上！我上！”
李景笙看见百里的眼神有些愕然，右眼眶有一圈乌青，但仍掩盖不住他的帅气。
“这个家伙长得挺帅的啊！怎么审美跟一般人不同，难道长得帅眼光比较挑剔？”
“不对啊！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嗯？”李景笙察觉道有些不对劲。
有一种对话叫不在同一个频道，“还是问清楚比较好，这两个湘儿是不是同一个人。”
李景笙咳嗽两声，“咳咳，你能跟我说说湘儿的事吗？”
“你不是知道的吗？”百里反问道。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你是天羽宫的人，说的可能更真实。”
看见李景笙一脸认真，百里转过身继续往回走，“前面就是石径了，到那里再说吧。”
走出灌木从，两人坐在光滑的石板上，月牙悬在天边，可以看见远方亮起的灯火。
百里整了整衣襟，“湘儿师祖也是被捡回天羽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