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有家有事业后,你的心力就会被很多东西给沁满,你无法把自己所有的心力用到一件事上。

    这是一件很无奈的事。

    湛文舒挂断电话,心里被一颗大石压着,沉甸甸的。

    不行。

    她不能这样下去,她得再给付乘打电话,问廉时什么时候联系她。

    湛文舒拨付乘的电话,但她刚要动作,一个电话进了来。

    湛文舒手指一下停住,眼睛看着这串陌生号码。

    是陌生号码,不是她手机里存着的号码。

    湛文舒心下一跳,脑子里划过什么,她极快划过接听键,“廉时?”

    手机里没有声音,但电话是通的。

    湛文舒,“廉时,是你吗?”

    “姑姑。”

    熟悉的嗓音传来,湛文舒整个人松懈了。

    她心里那颗沉甸甸的石头也消失了。

    “廉时,你终于给姑姑打电话了。”

    湛文舒这一刻有种说不出的心酸,以前随便就能联系到的人,现如今是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

    这样的艰难,胜过爬一座看不到顶的山。

    湛廉时没有出声,他眼眸看着笔记本上的屏保。

    屏保上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璀璨星河,两个人站在这片星河下,脸上的笑比这片星河还要来的璀璨。

    湛廉时看着其中一人,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眉眼素净。

    她在笑,嘴角弯着,眉眼轻扬,尤其那双眼睛,里面盛满了星空。

    而在这片星空下,他看见了里面的一道影子。

    拿着照相机的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