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还问我什么事?如果不是可可给我打电话,说宓宁出事了,我还不知道你带着宓宁回国了。”
“湛廉时,你想做什么?”
托尼一口气说出来,愤怒蹭蹭蹭上涨,直冲云霄。
回国这么大的事,他一点都没跟他说。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真的要问清楚了。
湛廉时看着窗外,此时天已经黑了,镇上的灯火也亮了。
一日又将要过去。
“不做什么。”
不做什么?
托尼差点被这句话给气的背过气去。
“不做什么?你跟我说不做什么?”
“湛廉时,你不知道国内对宓宁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还是你迫切的想要她恢复记忆?”
托尼一口气三连问,语速极快,语气很重,可见他的怒火。
但是,他的怒火到湛廉时这就好似被一盆冰水落下,瞬间凉的一点火花都没有。
湛廉时看着外面的夜色,不是大城市,看见的除了农家灯火,便是一座座起伏的山脉。
沉静秀远。
“她需要走出来。”
托尼要出口的声音顿时卡住了。
走出来……
从一个世界,走到另一个世界。
让一个人,真正的活着。
托尼沉默了。
人活在世上,不可能和这个世界断绝一切联系,即便你知道这个社会不是自己想要的,不是自己所喜欢的,你也无法远离它。
除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