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澹月在房间里气的把东西都砸了,更是嚷嚷着要给她父王写信,一定要让她父王惩罚司琴,让司琴知道知道到底谁才是主,谁才是奴。
司琴离开澹静居,便回到自己的住处,亲笔书写一封加急信,送去凉都交给王爷。
小姐再这样任性胡闹下去,必然会闯出大祸来,到时候且不说她能不能护得住小姐安好,只说王爷,到时也必然会受到牵连。
可小姐至今也还是不明白,这里是帝都,天子脚下,别说是她一个被褫夺县主之位的王府小姐了,就是王爷到了这里,也必然是要谨慎低调做人的。
今日之事,必然有皇上的默许,否则,周正绝对不可能如此沉稳,丝毫没有惧怕犹豫之意。
连皇上都插手此事了,可见,小姐这次的做法,是真的惹怒圣上了。
也是了,夙九昭的母亲岳氏手里可有盘龙金刀,且夙九昭又是岳氏唯一的儿子,这把刀早晚会传到夙九昭手里,夙九昭本人又是能文能武,将来若是在朝堂之上,或是战场之上,只要立有功劳,便可一朝封王。
试问这样的人,皇上又怎么可能不在意?
唉!王爷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多少懂事乖巧的小姐不宠,偏宠爱这么个愚蠢无知的女儿,当真不怕小姐会坏了王爷的大事吗?
司琴烦恼的在房间里写好一封信,找来两名暗卫,让他们二人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送达凉都。
这位坏脾气的大小姐,她可真伺候不了了。
……
西陵流清一早就知道有那个叫司琴的丫头在,今儿这案子是会有大转折的。
她不意外,也不计较什么。
只是让人去查了这位司琴姑娘,并且,她给花缘君又安排了一件事,这可是美差呢。
花缘君一点不觉得这是件美差,怎么她们一提用计的事,总是想到的都是美人计呢?
西陵流清这也是惜才,那个司琴天赋不错,小小年纪便内力深厚,根基扎实。
最主要的还是司琴本性不坏,既然不是坏姑娘,她又惜才,自然是不好一剑就杀了的。
冷剑对此可是有点好奇了,不由得一边赶车,一边小声问“公子,您打算如何勾引……咳咳!那个,您不会学水公子之前那些招数吧?”
“之前我教水兄的那些招数,只适合对付花痴。这位司琴姑娘……需得另寻他法了。”花缘君坐在马车里,一手扶着窗帘,忽然望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出了顾氏医馆,他便对立时喊了一声“停车!”
“吁!”冷剑一手勒住缰绳,停下了马车。
花缘君弯腰出了马车,扶住冷剑一只手,踩着车凳下了马车,一拂袖淡笑道“在这里等一盏茶时间,然后,顺着我留的记号找去。”
“是,公子。”冷剑了然微笑低下头,他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好奇,公子会怎么勾引这位司琴姑娘呢?
花缘君今儿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直裰,腰系编绳穗带,墨发仅用桃木簪轻挽起少许,长发垂于背后,行走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雅温文。
司琴是来顾氏医馆买药的,据说这里有种可消炎的药散,最能极好的避免伤口发炎化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