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清越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始谈起正事。
“晋王从昨日开始在秘密查探一些东西，我总感觉，我们埋伏的一些暗线，被他们发觉了。”东方清越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俊朗的眉头皱成一团。
他将一本册子递给沈域：“这些是被晋王派人秘密查探的地方，这还只是京都以内的。京都以外的应该也是同样情况。”
沈域伸手去接他手中的册子，两人的手指不小心地碰撞在一下。
“嘶——”东方清越猝然收回手，一脸惊愕：“大热天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还以为我碰到了一只死人手。”
说罢他又忍不住伸手一探沈域的腕脉，顿时大惊：“你这怎么回事？！”沈域的手冷得不像活人，甚至连脉搏都感觉不到跳动。
可他明明好好地坐在那里，还跟他说着话。
沈域浑不在意，低头翻看手中的册子，语气淡淡地道：“前阵子练功走火入魔，醒来后就这个样子了。”他身体现在这个状况并没想过瞒着东方清越，否则刚刚他探他腕脉时，他就会推开了。
东方清越见他神态轻松，心想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他依旧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你这练的什么邪门武功？还能将自己练成个活死人！”
沈域笑了笑。
心想这词用得倒是贴切。
他如今这样子，可不就是像个活死人吗？
“你还是悠着点吧。”东方清越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放心，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道：“家里有那么个美娇娘，你可别把自己折腾没了，到头来便宜了别人。”
东方清越话音刚落，就见对面原本一派悠闲地翻册子的沈域，手一顿，脸色也有些僵硬。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他又恢复如常。
仿佛刚刚那只是个错觉。
东方清越敏锐地感觉到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他又捡起刚才的正事来谈：“如果这几个暗线，都被晋王挖了，那怎么办？是谁给晋王送的这些情报呢？”
“恐怕不止这几个。”沈域合上册子。“所有暗线都要弃用重新部署了。”
“什么？！”东方清越手里的折扇“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连忙弯腰捡起折扇，直起身后，依旧满脸不可置信：“全部弃用？”
沈域的脸色倒是波澜不惊：“是的。”
他拿起筷子，给底下小灰的盘子里又夹了一块排骨。然后继续不紧不慢地道：“原本也想过这些迟早会被晋王挖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东方清越眼睛一亮，手里的扇子又摇起来：“既然你曾料到过这些暗线会被挖，那应该也另外做了安排？”
“嗯。”沈域神情有些淡。“是安排了。本以为用不上，如今能派上用场了。”
东方清越放下心来：“那就好。刚刚可真是吓死我了，差点以为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