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定好感，不代表就能让他跨进自己的私人生活领域。这种亲近感就只让它保持在合作期间吧。
这顿火锅吃了近一个小时，两人光是擦汗的纸巾就用了小半盒。临付款时，文昕榕执意要平摊，说是他的个人习惯。沈泽霆没多想，尊重他的意愿，付了自己的二百多块钱。
入夜的秋天总有些莫名的凉意，出门的时候，恰有一阵风吹过，文昕榕打了个寒战，拢紧风衣。
“车子停得有点远，榕榕老师你在这边等候就行。”
文昕榕点了点头，摸出手机回信息。
他这人脾气就这样，吃饭的时候，除非是天塌了，不然谁都别打扰。有一回展睿辰明知故犯，被他拉黑了一周才放出来，后来对方再也不敢开这种玩笑。
连着回了十来条，沈泽霆的车也开来了。他二话没说，直接坐上副驾驶。
这边的路白天就够恼人，入夜之后更是曲曲绕绕，怎么想都觉着还是他自己指路比较好。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还在看夜景的文昕榕忽然听沈泽霆道：“榕榕老师，你看下侧视镜，后头是不是有车子在跟着我们？”
文昕榕顺着他的话一瞧，只见后头不远处有两辆面包车，车子一前一后，隔出不大的距离。
“这边还算是条大路，不好确认是不是跟车的。你再往前开一段，过了那个街角，我应该就能分辨。”
前方是个十字路口，文昕榕说的那个街角通往的是一片居民区，这几年因为房地产开发，那儿早就人去楼空，平日里几乎没人靠近。
驶进那片区域后，沈泽霆问起后面的情况。文昕榕紧皱眉头，“你的预感是正确的。”
“既然是面包车，那可能就是那些人。”
“你仇家？”文昕榕不假思索地问。
沈泽霆好笑摇头，“我没有仇家，有对家还差不多。要是我没有弄错，车上的应该是黄牛和私生粉。”
他朝黑漆漆的窗外观望一会儿，问道：“榕榕老师，这边有出口吗？”
“出口就是你开车进来的地方。”文昕榕扶额。
之前都是司机或杨星雨处理私生跟车的事，现在轮到他自己，还真是一头雾水。
沈泽霆咬了下食指关节，“这边有停车场吗？”
“有一个，可我记着是锁着的。”文昕榕想了想，摸出手机，打算联系杨星雨。
“等等，我有办法了。”
***
这片居民区因为建得早，视线所及之处都是群老旧单元楼。有几栋还被爬山虎包裹，远远看着有点像恐怖片里常出现的鬼楼。
他们连着绕了好几圈，挑了个相对隐蔽的单元楼入内。单元楼每层靠外的位置都有堵水泥砌成的墙，能看清楼下来往的人和事，但楼下不见得能看到楼上，于现在的他们而言，是最好的藏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