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贺鹏无奈地笑了笑,明白她这一点上不会让步,倒也不会为难她。
得了这句保证,贺斓松了一口气。她就怕待在江南,什么消息也听不到。
“两位也尽可在贺家安心住下,”贺鹏看向宁宇和陈飞,“若是有什么需要,和府上的人直言即可。”
“那小侄便打扰了。”陈飞看上去温和知礼。
“多谢世叔。”宁宇想扯起一个温和的笑,但是失败了,心下不禁有些气馁。
“行了,在家随意些,不必多礼。”贺鹏呵呵笑道,“时候不早了,都先去休息。”
“是。”贺斓几人退了出去。
看着几人的背影,贺鹏长叹一声。
贺斓几人便这样留在贺家,即便贺斓心中担忧,可同宋英相处时,也依旧巧笑嫣然。
……
而此时的京城,确实也不够太平。
西南战乱的消息传回京城,便惊了一众人。虽然大秦西北边境小战不断,可总归还算是太平。而这场战乱却起于大秦境内,自然人心惶惶。
而后几天,京城突然谣言四起,当今皇位得来不正,抢了自己侄子的皇位,又逼死自己的侄子,如今又囚禁自己的侄孙并多次对其暗杀。太|祖皇帝血脉被如此对待,他们不能坐视不理。
叛军直言他们有太|祖皇帝的遗诏,遗诏传位于先魏王,佐证当今得位不正。他们起兵乃是诛杀乱臣贼子,拨乱反正。
此战书一至,再加上甚嚣尘上的流言,众人再次把目光聚集在秦桑身上。
那座清冷偏僻的王府大门已经许久没有打开了,有些人甚至不禁怀疑,南阳郡王还在吗?是逃往西南了,还是已经被皇帝暗杀了?
深夜,一行人借着深重的夜色掩映,进入了南阳郡王府。
秦桑早已等候在书房,看到来人,不紧不慢地迎上前去,躬身行礼。
来人解开斗篷,露出一张冰冷的脸,正是极少出宫的太子。
看着沉稳的秦桑,太子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担心他。
秦桑稍落后一步,与太子前后脚进了书房。
“消息你都知道了,你怎么想?”太子也不拐弯抹角,一双眼直视秦桑眼眸深处。
秦桑毫不躲闪地任他打量,行至今日,他从来问心无愧。
“乌合之众,不成气候,您只管出兵便是。”秦桑道,“流言猛于虎,堵不如疏,既然他们有所谓的遗诏,尽管拿出。”
“你竟丝毫也不担心你自己?”太子不禁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