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们真请了郎中,贺斓忙打开门跑回了自己房间。
陈飞无奈又好笑:“她从小就怕喝药,小时候喝药都得二师兄看着才会乖乖喝,还得撒娇向二师兄讨要奖励,万幸她极少生病。”
“药确实难喝。”林荣深有同感。
“还是请个郎中看一下吧。”宁宇一贯没多少表情的脸上带着担忧,他吩咐谢青峰,“明天一早请个郎中来客店。”
贺平去贺家商铺打探消息了,顺便查账,今晚上回不来。
“是。”谢青峰二话没说就应下了。
陈飞深深看了宁宇一眼,和几人告辞回了自己房间。
林荣也看了自家表哥一眼,说不出什么意味。
宁宇还在想贺斓可能有何不适,并未注意他们的神色。
回到房间后,贺斓脸上轻松的神色消失不见,换上了几分凝重。她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在流失,心底生出莫名的慌乱。
见人都出去了,宁宇呆了片刻,拿起剑在院子里找了地方练剑。
每日早晚各练一次剑,勤练不墜。
练了半个时辰的剑,宁宇收了剑,又去前面请客店伙计备热水进来,这才回了屋。
开门见林荣在房间,宁宇有些惊讶,“阿荣怎么没休息?”
林荣看着他额上的汗,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宁宇接过,喝了水坐下,问:“有事?”
“表哥是不是很担心阿斓?”林荣开门见山。他平时的练剑时间是一个时辰,而今晚只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显然没想到她问出这句话,宁宇有一瞬间的呆愣。
“其实这不是阿斓第一次头晕了。”林荣垂下眼睫,看到宁宇的手用力握紧了手中的茶杯,不禁笑了笑,继续道,“阿斓也没在意,我原本也以为只是个意外,这才没和表哥说。”他们几个男人,平日里粗心大意的,根本没注意。
自从上次在船上,两人把话说开了之后,她和贺斓的关系亲近了不少,贺斓也对她多番照顾,两人走的也比较近,她平时就细心,这才发现了贺斓的异样。
想到今日贺斓的脸色不太好,林荣微微蹙起眉。
“明日一早就让青峰去请个大夫来看看。”宁宇似是安慰她,“我们一直同吃同住,应该不会有事。”
“嗯。”林荣低低应了声,抬眼细细地看宁宇。
感觉到她的注视,宁宇奇怪,问道:“怎么了?”
过了几息,林荣才开口问:“表哥是不是猜出阿斓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