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中了“无息”,若置之不理,便也不会中毒。但是一般人受了稍微严重一点儿的外伤,都会用金疮药。
经他解释,三人恍然又惊讶。
贺斓没想到,竟是不久前的陈州之行中的毒。
陈飞既愤怒又懊恼。
宁宇埋在心底的愧疚再次涌出。
若不是今日遇到沈景明,他们连怎么中了毒都不知道。
“必是刀鬼的刀上涂了毒!”陈飞恨声道。
虽然三人都和刀鬼交了手,可只有贺斓的伤最严重。宁宇和陈飞身上被刀风伤到的细小伤口,根本就没必要用金疮药。
听到“刀鬼”的名号,沈景明神色一动,“原来你们遇上了他。”
“沈大夫如何识得此毒?”贺斓问。
回春堂的老大夫可是陕州城最好的大夫,又做过御医,都不识得此毒,她不得不怀疑。
他们都很谨慎,沈景明不禁笑起来。
陈飞和宁宇瞬间绷紧了脊背,按上了手中的剑。
“几位大可不必如此戒备。”沈景明收了笑,只是神色依旧温和,“若我心存歹意,只对此置之不理即可,何必要为贺姑娘解毒?”
他的话不无道理,可二人仍旧不敢松懈。
“沈大夫还没为我解毒呢。”贺斓倒是三人中神情最放松的。
沈景明哈哈大笑两声,“贺姑娘说得对,沈某这便为你解毒。”
贺斓眉梢扬起,意思不言而喻,问他怎么解。
沈景明再次取出自己的银针盒子,用的银针却和方才为妇人诊治的不同。
陈飞神色纠结,此人并不可信,若是他借机害小师弟,他也不知道。
贺斓也没有立刻上前。
宁宇垂眸思虑了片刻,缓缓道:“多谢沈大夫今日出手诊治,既然贺姑娘暂时无事,我们还有急事,等回了京城再寻大夫也可,便不劳烦沈大夫了。”
这话虽说的委婉,却表明了他们不信任他。
沈景明却也没故作高深,笑着看贺斓,“此毒只有我能解。”
他语气并无得意,神色并无傲慢,好像只是平淡地述说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