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出他方才只是戏弄自己,玉熙烟恼得眼眶愈加湿润。

    离朝熠见不得他委屈,故作威胁:“你要再哭的话,我可就欺负你了。”

    玉熙烟乖乖收了眼泪,心中却还颇为不满,哪有师父叫徒弟欺负的,总有一日他要欺负回来。

    “适才的饭菜可是没吃几口?”待他情绪安定,离朝熠才从怀中取出一油纸包,“我这恰好有些花糕,填填肚子。”

    见小郎君不接,离朝熠曲指轻刮他的鼻梁,轻慑道:“想要我用嘴喂你?”

    听此言,玉熙烟急急忙忙拆了纸包取了一块塞入口中,还不忘偷觎两眼漂亮的小徒儿,生怕自己再吃出了什么难堪的模样给他瞧见。

    离朝熠不禁失笑:“你怎样都好看,笨蛋。”

    这哪里像徒弟,倒像了他的师父,玉熙烟略觉不适,遂而借由道:“若…无事,便……退下吧,免得叫旁人……瞧了…不妥。”

    这是连话都说不全了?离朝熠忍不住在他脸颊啄了一口:“那我这便回屋换身衣裳恢复男儿身,也便日后好与你亲近。”

    玉熙烟轻推开?他,嗔责:“不知羞。”

    金以恒从膳堂归来,恰好见到踏出门外的离朝熠,未曾见过他以男装示人,眼前一亮,没想到这小子换了男装俊得一塌糊涂,难怪师弟见了他便走不动路。

    见到金以恒,离朝熠匆忙上前勾上他的肩膀:“听闻金师兄擅长医术,不知可否为我配些药。”

    知晓他不怀好意,金以恒忙推却:“我可告诉你,这次不管你拿什么来与我换,我都不会再出卖自家的白菜。”

    “我并非要你出卖他,”离朝熠左右顾盼了一眼,凑近他耳盼低声说,“我只是想同你寻几味壮|阳的补药。”

    一口唾沫卡在嗓子里,金以恒呛了呛:“你小子还真想对我师弟做些什么?”

    离朝熠辩解道:“我与他既是情投意合,这生米煮成熟饭是迟早的事,提前做些准备,总归是……好的。”

    他的话音未落便瞧见了不远处冷脸的玉熙烟。

    生米还未煮成熟饭?原来那日同榻之事竟是骗他的!

    离朝熠心头一凉,万分懊恼方才的口无遮拦,他急得想去追他,却又知他在气头上,便忙问金以恒:“我该如何哄他是好?”

    金以恒做笑:“让他多打你几巴掌解气最好。”

    离朝熠无奈:“可他现在必定不见我。”

    “你先前法子不是挺多?”金以恒不以为意。

    “先前……话本!”忽忆起先前灵感所得,离朝熠匆匆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随手翻了一页,“若是惹娘子生气了,要跪在他门前请求原谅,此时门外若有大雨,便会惹得她心疼——就这招了!”

    金以恒抬头看天:“我瞧这天万里无云,也不像有雨的样子。”

    离朝熠将书塞回怀中恳请:“此次还需金师兄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