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这喉咙里跟着了火似的,浑身乏力,只看着她,半个字也说不上来。春桃见状,更是心急如焚地赶紧遣人去招呼大夫来,一并唤两个丫鬟打来热水,伺候她擦去身上的冷汗。
谢锦玉闻声而来,将丫鬟手中的药端来递给春桃,“姐姐怎么会突然病倒?”
春桃觑了她一眼,心里着了火,“还能怎么回事?我看八成是被你咒的,你出去!”
“谢姨娘不是马上就要进门了?该称心如意了吧!”
虽说她家小姐不计较过往一切,可春桃却不是一个好X子的人,这会子立即迁怒地将人赶了出去。
文卿无力阻拦,兀自蒙蒙睡去。
谢锦玉跌出门外,便转去留春给鹤生递话。
可气的是,留春的门也紧紧闭着,只得将话由丫鬟转告。
每当遇到难事,鹤生便要通过打坐静修强迫自己恢复平静,丫鬟绝不敢这个时候打扰,因此这句话递到鹤生的耳边,已经是第二天的事。
西厢房,文卿正睡着,鹤生站在帘外,小心地冲里面瞧了两眼那张苍白面庞,问春桃道:“她的身T现下如何?好些不曾?”
“算是好了一些,”春桃悻悻给她伺候了一盏茶,“昨晚咳嗽了一宿,喝了药才刚睡下。”
“好……那便好……”鹤生松了口气,转却又是一阵担忧,“咳嗽了一整宿又是何故?大夫如何说的?”
春桃幽怨地避开了视线,又是无奈,又是恨她,咬着牙不解释,也不说其他的。
一阵沉默惊醒了鹤生,原本她一心只有文卿,如今才注意到丫鬟难看的脸sE。
这时,一个丫鬟端着奁盒从帘内出来,“春桃姐,这花瓣装不下了,要不要换一个盒子。”
奁盒JiNg致,盖子半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花瓣,粉的,粉白的,粉红的,在这寒冬中,尤其显得娇nEnG,也显得诡谲。
春桃瞧了一眼她狐疑的神sE,也不心急,“放着我来处理就行。”
“是。”
“等等、”鹤生抓住丫鬟拿盒子的手,从中取出一片,擎在指尖捻了捻,大惊,“这是……吐花症?她感染了吐花症?什么时候的事?”
春桃本就对她心存怨恨,见她如此问起来,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便说:“自从知道姑爷要纳妾,小姐便一直有一阵没一阵地咳嗽,眼见没几天就要到那日子了,没想到竟是因为这怪病,哎,想必小姐心里也难受……”
鹤生沉Y不语。这话她是绝对不信的,前天那人还在因她的话伤心,何故转眼又为荣卿害相思?
春桃见她变了神sE,忙收住话锋,“奴婢还有事,您请自便。”说罢,顾自出去。
鹤生在原处将茶喝尽,便要起身进内室仔细瞧一瞧她。
害她染上这病,已教她悔恨万分,如今又因为她害了相思,病到如此地步,心中再多的怨气,也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心疼。
挑起半边帘子,忽听门外传来yAn平的声音,“春桃姐,听说你们玫瑰露用完了,这是爷让我拿来给你的,之前大NN送来,爷她一直没舍得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