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明显的痕迹,是个人都能猜得出来他们在干什么。
他本来还想着,陈凌也莫名其妙地闯进来打人,来势汹汹,自己都招架不住,更何况江半一个女人。虽然说他俩藕断丝连,可能有些情感的保障,但他还是怕她控制不住他,所以才叫了附近巡逻的民警。
“她呢?”抓痕太过扎眼,倒像是撕扯后的景象,贺尧理智地偏向为是他强迫了她,如此来,照样不可饶恕。
陈凌也薄唇衔着烟,单手抄兜,慢悠悠地叫她:“江半,过来。”
随性的口吻又带了点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被叫到名字的只是条宠物,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怎么——”
江半跑出来,看到门口几道身影,呆了呆,而后裹严实了身上的睡裙,走近一看,贺尧脸上的伤真是不得了,绷带包扎地只剩眼鼻嘴,新鲜的血液渗透出来,门牙都掉了一颗。
她心暗道贺尧啊贺尧真是对不住你了老朋友。
她满怀愧疚:“不好意思啊...去医院了吗?医院费我给你——”
贺尧打断她的话,眼神来来回回在她身上度量:“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看了看那民警,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缄默不语。
毕竟打人的确实是陈凌也,而且下手那么重,都可以被判刑事责任了,贺尧报警想要惩罚他也是应该的。
“到底什么情况啊?说说清楚。”民警不耐烦了。
贺尧幽幽瞥了陈凌也一眼,平和与桀骜相交,温润如玉与深藏不露碰撞,空气里火花带闪电,似乎下一秒就要激烈交战。
沉默了良久,连一旁的江半都忐忑不安,心提到嗓子眼。
虽然以陈凌也的家世背景,是有能力摆脱官司的,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闹僵了大家伙都不好看。
更何况俩人一个是她的老朋友,一个是她...小男朋友?她也不知道了,暂且定为弟弟吧。
陈凌也两指慢条斯理地弹着烟灰,微阖了眼皮,幽幽吐了个烟圈,不屑一顾的神情乖张又欠扁。
最终,贺尧还是冲民警恭恭敬敬笑道:“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辛苦。”
“你们——”民警气地要呕血,可又无可奈何,瞪了他几眼后道:“下次不要再乱来了,我还有工作要做呢。”
“是是是,实在是对不起,都是误会。”
民警哼着曲儿大摇大摆地走后,江半诚挚地道歉:“对不起,多少钱?我还给你。”
贺尧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陈凌也。
见状,江半扯了扯他胳膊,他纹丝不动,又扯了扯,这才看到他弯腰鞠了个正90度的躬,而后一本正经道:“我很抱歉。”
前面是不是该加个生而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