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立刻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几人随着乔太太进了屋子,这间公寓很老旧,面积也不大,但是里面的家具摆件都很精致考究,还有一股淡淡的木香,很沉静舒适的香味。
“我腿脚不方便就不上楼了,你们自便吧。”乔太太递给了黄厉一盏煤油灯就离开了。
楼上很黑,只有黄厉手里的煤油灯发着暖黄的光,楼梯已经很陈旧了,走得再小心翼翼也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寒蛩上楼后伸手在走廊墙壁上摸索到一根细绳,往下一拉,头顶的灯泡亮了起来。
苏和在旁边一惊一乍的,像只受惊的兔子。
光线虽然有些昏暗,但所有陈设一览无遗后少了几分恐惧,楼上有四间屋子,左边三间右边一间,墙壁上挂着一些装饰油画。
黄厉意味深长地说:“任务已经开始了,但不意味着今晚会太平,如果晚上听到什么动静……你……”
说完还想再威胁点什么的时候,转眼发现寒蛩打了个哈切径直往右边那个房间去了。
……
在原地僵了几秒才和林慧他们安排了屋子,两人一间,林慧选择了杨敬,黄厉和孙黄庆就自动划为一间。
苏和紧紧抱着寒蛩的胳膊,基本默认他们会挤一间屋子。
不料,寒蛩直接微笑着说了句晚安就把胳膊抽出来走进里面那间,毫不留情地关上了房门。
“寒……寒哥,我害怕,你别丢下我啊,咱俩挤一挤暖和!寒哥!”
“我不打呼噜不磨牙不说梦话不梦游,我,我还不占地方,你就收留我吧,求你了,求你了!”
做梦。
寒蛩好不容易甩掉这条小鼻涕虫,给他开门才有鬼了。
寒又打了个哈切,好久没有感受过困了,不睡个好觉真对不起活过来这一次。
其实寒蛩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
久到他已经忘记自己是从哪来的要到哪去,一个月前忽然醒了过来,除了知道自己叫做寒蛩,其他的就两眼一抹黑就跟从前没活过一样。
做了两千多年的鬼差,一觉醒来竟然又变成了一个大活人,还真有些不习惯。
夜里的风,竟然有点冷……
一进房门就感受到了一股年轻女孩的气息,雏菊图案的床单,蕾丝材质的窗帘和桌布,还有梳妆台上的发箍和鲜花,角落里是斜靠在墙上的几幅油画,可惜是背靠着墙的,看不到画了些什么。
就这样住在小姑娘的房间还真有点不太合适,可除了这里就只剩下一间屋子了,肯定得和苏和这个鼻涕虫将就一晚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寒蛩做了下心理建设就开门迎接苏和这个小怂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