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听完,随即脸色一变,立刻走到书桌前摊开了大魏地图凝视着西北和东北的位置。

    过了一会,他忽然一拳砸在地图上狠声道:“好一个宁志远,怪不得要劳师动众攻打东北,原来如此。”

    谢昱昆和谢昱珩也赶紧走过去观察地图,过了一会两人终于想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说。

    只见地图上,九江的外面,就是东海的海岸线。

    而在东海周围,遍布着多个周边小国,其中不乏百僦、灰衣、马莱等盛产粮食的地区。

    至此,他们终于知道西北军为什么要劳师动众攻打并非产粮重地的东北。

    那并非他们之前以为的声东击西之计,而是想借九江的港口到海外去购粮。

    失策了,确实是失策了。

    谢昱昆和谢昱珩兄弟俩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好。

    因为决定放弃东北,转而布下重兵防守江南各省的人正是他们父亲安国公,这还能怪谁。

    而且父亲当时的考虑也是很有道理的,就怕西北军以攻打东北为名。

    趁朝廷派兵救援之际,突然来一招回马枪转而攻打江南各省,那就得不偿失了。

    但不管怎么样,一直算无遗策的父亲这回确实失算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们身为儿子,这时候哪敢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虽然受到一些打击,但安国公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对两个儿子吩咐道:“为防止西北军再度出海购粮,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大量组建水师。

    然后把整个东海沿岸彻底封起来,不许片木入海,我看宁志远还……。”

    “伯祖父,伯祖父,大事不好了!伯祖父……”还没等安国公说完,书房外面传来了侄孙谢长平的大叫声。

    被打断说话的安国公眉头一皱,很是不满地对长子谢昱昆吩咐道:“让他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是,父亲。”

    谢长平进来后,连礼也忘了行,急匆匆地说:“伯祖父,我刚收到八百里急报,胡人突然对卢州发动偷袭,现在估计已经攻下了卢州。”

    屋内的三人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大变。

    安国公怒声道:“我不是已经下令南方各地卫所收紧防线并加强戒备了吗?为什么还会遭到胡人的偷袭?”

    “具体战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些胡人是趁着晚上奔袭而来。

    胡人似乎已经知道我们把大军集结在江口一带,导致其他府城防守薄弱,所以才突然南下偷袭卢州。

    最可恨的是那卢州知府,那蠢人因为害怕胡人屠城,竟然主动下令开城门让胡人进城。”

    “卢州前面应该有几处哨所才对,这么多胡人经过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