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几天他正因为什么跟她闹着冷战。

    那天他在金湾那边视频会议,会议间隙出来接水,看见她和秦姨一起在花厅里。

    秦姨正教着她往那张羊绒毡上绣花。

    看见他出来,秦姨连忙说:“孟总,您看太太的手可真巧,我不过就教了几下,她绣出来的小雏菊就像是真的一样。还有这羊绒毡,又软又白,可以多做几张,等以后你们生了宝宝,用来包小宝宝。”

    听秦姨说完,他看见她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他没理,淡淡回了句,“一条足够,我们不生孩子。”

    他说完,接了水就走,快要走到书房门口时,听见秦姨在那里惊呼,“血!太太您刺到手了!”

    现在想来,那一滴血渍应该还在吧。

    虽然淡了,却很难完全除去。

    ……

    不让坐就不让坐,孟梁观不跟小女人计较。

    他坐在那把幽凉的躺椅里,又把协议看了一遍。

    此时签字笔就放在他的手边。

    只要他提起来,落下去,龙飞凤舞地走过,他跟这个女人就没有法律上的联系了。

    不过,这真的是他最想要的结果吗?

    岁初晓又在那边催,“还有什么疑问吗?”

    他看着协议上的条款,冷冷冰冰地说:“不要钱,不要房,不要车子……”

    男人抬眼看她,“那你当初嫁给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都说过了?”她低下头,继续削着她的东西,“就为你这张脸。”

    孟梁观,“……”

    “18岁的时候我许过愿,平生必睡孟梁观。”她补充。

    孟梁观眼眸幽深,“现在呢?舍得用我换一本破书,是因为不帅了?”

    她一笑,轻轻摇头,“也不是啦,但是,你知道的,睡过了就没有新鲜感了。吸引力,自然是大不如前。”

    孟梁观,“……”

    “你还是签了吧,”她调皮一笑,“趁着我现在还没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