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个人喊的是大郎。
我咳了一下,觉得这里我可能待不下去了,便拿着药就要离去。
贺霖却叫住我:“大哥,何必如此匆忙。”
我拿着手中的药装作一副叹气样:“没办法,有点疼,我先回去擦擦,明日还要赶路呢。”
贺霖却像是有几分愧疚似的,非要上前拉住我:“大哥回去,肯定要自己擦。自己擦哪能擦的好,这里人多,刚好我也请了府里的大夫。瞧,他正好来了。”
我万万没想到刚才贺霖招了小厮竟然办了这么多事,那多事的大夫一进来先是行了个礼,彻底杜绝了我往外跑的可能性。
香香姑娘笑了笑,也帮衬道:“大公子何必苦着自己?只是涂药而已。”
也对,只是涂药而已,我又何必三番五次地拒绝。
就算要尴尬,那也不应该是我才对。
我这人就是这样,只要想通了,我就能立即安之若素地去应对。
于是我微微点头,冲着大夫道:“麻烦了。”
涂药要不了多长时间,那大夫看了看我,没敢说出我这是被人打的,只敢叮嘱了我需要注意的事情。
我全当他的话发屁,但之前见过云见和老大夫接诊时候的场景,也算是了解了点大夫的艰辛。
我便保持着表面上的配合,这让大夫松了一口气,又给我涂药。
这药倒是好药,涂上去凉丝丝的,不知是不是心理效应,过了会儿,我觉得脸上好多了。
“太好了。”贺霖看起来比我还高兴,他拉着我仍然不让我回去。
“我与香香姑娘作画,早就有几分遗憾。只有入画之景,没有入画之人。如今大哥来了,不如正好入画一番?”
“……”他还想要让我站在这里给他们作画。
我心里有点不乐意,有这时间我回去睡一觉多好。
昨天晚上基本没睡,今天早上好不容易睡了会儿,又被风马六那个老畜牲打醒了。
我倒是想要推辞,但刚才没离开,这会儿有推三阻四,难免给人一股不磊落感。
于是我便想,随他去吧,入个画而已。
我于是朝着窗户旁一站,细心地没有挡住花草:“这样吧。”
他们自然说可以。
说实话,入画没有什么好玩的,甚至有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