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来虽可,却并不是长久之计。
她一个外姓人住在那里,难道不是寄人篱下吗?
所以香香姑娘才会在被我们送回洛阳时,迅速将目标对准了我。
毕竟我身为贺大人的独子,无其他内宅需要处理的事,这对于需要极快站稳脚跟的香香姑娘来说是个极好的选择。
当然,贺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他家中兄弟姐妹颇多,不似我这般有优势。
可我也有所听闻,香香姑娘这几年还是在祈家待着,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只是我毕竟对她不甚关注,平日里也只是拿她当做向如意逗趣的工具。
对于她的实际情况,我实在了解得不多。
说道这里就该我不好意思了。
不过我这人脸皮厚,已经事后了,也没什么尴尬的了。
于是我端了一张正儿八经的脸,问道:“贺大人对你说了什么?”
如意的脸红了红,不过显然她早有预料我会问这件事了,也没耽搁太久。
“贺大人说……”如意看了我一眼,道:“你每日都在家里,以说书为生。你说香香姑娘经常给你送花,但是贺大人说,从白天来看,你并没有和香香姑娘如何亲近。只是晚上的时候他公务繁忙,就不知道了。”
“他还说,你每天无所事事,就像个纨绔子弟,不是摘花,就是种草。他怀疑你是要挖一条地道,好将家里的东西都运出去,让我注意下你的信里有没有这方面的话,如果有的话告诉他。”
我:“……”
尽管我知道贺大人会编排我,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无耻。
如意偷偷笑了下,看着我,又继续道:“他说看你天天无所事事,于是就打算让你进官场磨砺磨砺。原本给你安排了个很小很小的官,结果没想到你第一天就让附近的乞丐都去县衙报个道,然后你就蹲在县衙门口,给他们看手相,和他们说天说地。”
“贺大人说,当他听说你天天聊的,都是如何照顾家里的孩子,如何做好饭这种,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我:“……”
这已经不能让我尴尬了。
我觉得我可能自动启动了保护机制,因为我的脑袋完美地“忘记”了如意刚说的那些话。
那就是在我爹长达一千多日的,对我的糗事的实时曝光的情况下,我在如意眼中的长辈光环是不是也已轰然倒塌了。
如意看着我生无可恋的样子,又噗嗤一声笑了。
这笑让她原本苍白的脸红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