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赵嘉珩朱笔一挥,状元便横空出世。
这也是京都大小官宦最关心的事。
又过了几天,状元和榜眼探花一起骑着高头白马缓缓从京都繁华的街市上走过。
姜博衍一身红色状元服停在了镇南侯的门前,镇南侯和夫人正站在门前等着他。
“孙儿拜见祖父,祖母。”姜博衍撩开袍摆跪在他们面前,恭恭敬敬地给他们磕了三个响头。
镇南侯和夫人连忙将他搀起来,夫人眼中满是惊喜,将他带回了府宅,一路上的话也没有停下:“你这孩子不声不响地消失了一年多,结果回来竟成了状元郎。”
姜博衍扶着老夫人的肩膀,愧疚地笑道:“孙儿不孝,让二老担心了。”
老夫人无奈地看着他,并未责备,只是关心地问道:“这一路上没少遭罪吧。”
镇南侯也在一旁看着姜博衍,并吩咐人上茶。
姜博衍摇了摇头:“祖母放心,我有师父护着,没遇上什么麻烦。”
说起姜博衍的师父,镇南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那师父是余炼吧?”
姜博衍应了一声:“不错,正是余师父。”
镇南侯又问:“那他人呢?我们全家应该好好感谢他才是。”
老夫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将那位余师父请来,我们备些酒菜好好感谢他。”
姜博衍笑着摇了摇头:“倒不是我不想请,只是我那师父脾气有些怪,他事先交待过我,不想应付任何酒宴。”
江湖人嘛,自在惯了,不擅长应付这些场面,镇南侯表示理解。
“祖父,祖父,我还得去一趟永安县,去看看姨母,然后去拜祭母亲。”姜博衍起身说道。
老夫人刚吩咐人备下酒菜,不打算就这么放他走,于是说道:“要走也得吃了饭再走,又不急于这一时。”
镇南侯也是这个意思。
姜博衍没办法拒绝,只好应下了,在侯府匆忙吃了顿午饭,然后赶往永安县。
永安县主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看着姜博衍,愣了好一会儿。
“你如今竟成状元了……”县主惊讶地说道,没想到这小子不声不响地竟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这段时间让姨母担心了。”姜博衍作势要下跪,却被县主一把搀起来。
“臭小子,只要你平安无事,姨母就放心了。”县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姜博衍舒了口气,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