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时,只看到他的满目哀伤。
就连空中的那轮明月似乎都为他动容,慢慢缩进了云层中。
但是姜博衍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他双手扶着窗边,忽然死死地盯着那轮被遮住的明月。
碧月……
蔽月……
他脑海中灵光一现,眼中的哀伤一扫而光,所以碧月就是沈清月的化名。
他想是挖到宝藏的孩子,连忙跑到桌边,执起毛笔就要写一封信。
忽然他又冷静了下来,这封信不能由他来写。
想到这,他又将安泰叫了过来。
安泰心中有些奇怪:“少爷,怎么了?”
姜博衍起身过去,将他推到案边,笑道:“帮我写一封信。”
安泰愈发疑惑了:“可是少爷,您的字这么好看,何苦要为难我这拿不出手的字迹?”
姜博衍面上笑意不减,已经伸手将那支笔递到了他的手边,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碧月看过你的字吗?”
安泰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少爷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于是他摇了摇头:“并没有。”
姜博衍放心地点了点头:“那这封信就交给你了。”
安泰见他这么高兴,而且面上的笑也是不加掩饰的,便没有再多问什么,按照姜博衍的吩咐,将那封信写完了。
姜博衍给了他一个地址:“明日将这封信送过去。”
安泰看着那个地方,明明是个医馆,难道碧月姑娘在医馆里?
虽然心中奇怪,但是看着站在窗棂前的背影,他沉默地带着那封信出了门,开门时他看到了姜博衍嘴角仍未消失的笑意,也忍不住跟着笑了笑,随后出了门。
——
半个月后……
“嘭!”刘显又扔了一个茶盏。
桌案上放着一封信,那是通知他吴德宏死亡的信。
而且吴德宏死后,赵嘉珩派去的人没出两天就成了新任知府,那人是从翰林院出去的,就是那批编纂之一。
这么一看,当时他想办法将翰林院的那些人赶出去,倒是为赵嘉珩做了架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