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触及到水流的冰凉，一个激灵，懊恼又纠结。
他究竟在做什么？
明明知道她什么也不懂，一切无知又朦胧，可他呢？
可耻又卑鄙的一步步引导。
陆然望着玻璃镜子前的自己，那双眸子里，还未散去的情绪，将他的心思昭显无疑。
人，果然是自私的。
他答应宋书颜的母亲，在结婚之前，允许她随时反悔的机会。可是答应是一回事，要做到，又是何其艰难！
那时候的他究竟是怎么答应这么愚蠢的问题的？
陆然不禁苦笑大概是那时候不知个中滋味吧。
如今却——
“叩叩——”
厕所的敲门声打断了男人的思绪，陆然抬头，走过去开门。
宋书颜站在门口，有些羞怯，“陆然……”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
陆然站着没动，也不敢上前。
宋书颜往里面看了眼，疑惑问“你在里面这么久干什么？”
说着，就想走进来。
陆然一把扣住宋书颜的肩膀，却是把人带了出去，将身后的门掩上，轻声问“有事情？”
“哦，我想去个厕所。”
“我带你去隔壁房间。”
“这房间不是有厕所吗？”
“没打扫过，不干净。”
宋书颜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就随着离开了。
下午的办公时间不过一小时，陆然坐在办公桌上，心神不守，时不时的会出神，望着一堆文件资料，怔愣在那儿，不知道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