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春夏刚端着盥洗盆进‌屋子,便奇怪地瞧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床,往常这时候小姐应该都醒了。

    不知想到什么,她蹙眉走到床边,轻轻唤了两声,“小姐,小姐?”

    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得到回应,导致她眉头皱得更紧,然后直接弯身卷起了帐幔,露出床上人不太对劲的脸色。

    “小姐!”春夏惊叫一声,惹得夏徽音拧眉,渐渐睁开了眼睛。

    “小姐,您身上哪儿不舒服了?”春夏满脸焦急,很快去拿了浸过温水的巾帕过来,细心替夏徽音擦去额上的虚汗,同时朝外面喊了一声,“春喜,赶快去请大夫过来。”

    “什么!”春喜先是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马上放下手边的事情,“好,我即刻就去。”

    “我没事。”夏徽音摇头,“不用请大夫,把春喜叫回来吧。”

    “小姐,奴婢不是傻子,您瞧着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何况春喜已经出去了。”春夏说着便用帕子小心润了润夏徽音干涩的唇瓣。

    夏徽音无力地动了动手指,叹息一声,“哎,罢了。”

    这一遭,怕是又要让娘亲他们担心了。

    果不其然,春喜一将‌大夫带到青霜院,几‌乎所有人都得到了消息,夏母和夏父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到了青霜院,团团聚在夏徽音房间等着大夫诊脉。

    大夫一松开手,夏母立即问,“大夫,怎么样了?”

    “夫人不必担心,夏小姐只是感染了风寒,吃几‌服药下去,再休养几天便可无大碍。”回完话,大夫又转头对夏徽音道,“天气渐寒,小姐要注意保暖,切莫吹风。”

    “我晓得了。”夏徽音点头。

    见状,大夫也‌不再多‌言,转身道,“夏老爷,夏夫人,我这就去开药方,待会儿你们让人照着药方煎药就好。”

    “嗯,春喜,为徐大夫准备纸笔。”夏父立刻吩咐。

    “是。”春喜福了福身,“徐大夫请随我来。”

    “徽音,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夏母坐到床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

    “娘,我没有大碍,只是有些乏力而已,春夏和春喜会照顾我的,你和爹爹先回去吧。”

    “无碍,左右我今日无事,在这边陪着你也‌好。”

    “可今日……”夏徽音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人截断了她的话。

    “我已经派人去和顾锦嘉说今日的邀约会推迟几‌天。”夏盛凡从外屋走进来,果断道。

    “哥哥、”

    “怎么?你是想怪我自作主张吗?”夏盛凡不太开心,“你生病了,推迟几‌天无可厚非,他若真那么急,连这几‌天都等不了,也‌不是良配。”

    夏徽音抿唇,“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怎么会怪你,哥哥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