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扶雪穿着衣服时看上去单薄瘦弱,完全瞧不出衣裙下面有如此一副如此曼/妙/有/致的身子,她倒在在这绒绒的皮草上,像是珍珠、宝石和玫瑰骨朵做成的小美人,肩头、腰肢、双腿,无一不美,因着羞涩,像是莹润洁白的白玉上覆了一层蔷薇色的薄纱。
犹如一朵过于娇嫩的花,稍粗乱一些,就会把她给弄坏了。
她的身体极容易留下痕迹,方才手腕和肩膀都因为被祁竹略用力地抓了一下,便都留下了红印。
都这样了。
阮扶雪心下一片绝望,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安安静静地躺着,闭上眼,无可奈何地承受着。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不规矩的声音,忍耐到憋得脸颊绯红,她额头和鼻尖都冒出细细晶莹的汗珠,时而眼角还会溢出一滴泪水。
若只是粗暴的侮辱她能都怪给祁竹强迫,可又不算,祁竹的手却是温柔的,她一点也没觉得疼。
她曾落入祁竹掌心月余,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甚至她没跟丈夫做过的,也被祁竹做了,祁竹对她的身子了如指掌。
她觉得祁竹并非贪慕她的美色,只是想泄恨,想折磨她。
否则为什么他一个男子,为什么要亲那种地方,要将她一点一点全部融化,要她服输,才真的要了她。
阮扶雪恨。
恨自己不争气。
她被教导的《女诫》《女则》都读到哪去了?护不住自己的衣裳是她没有力气,被祁竹强行剥掉的,可难道她觉得舒服欢愉也是被祁竹逼的吗?
祁竹对她问了好多羞人的问题,她根本没办法回答,又无法违心撒谎,胡乱说了好多。她想说不是,可她的身体格外诚实。
这尤其让阮扶雪讨厌自己。
她哭着想,莫非她实际上真是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她听见祁竹一声嗤笑。
祁竹倾身下来,吻了吻她的嘴唇,将她抱起来,好似是她也很配合一样,他带着几分得逞凉薄的笑意,嗓子沉哑地问:“阮扶雪,你看看你,腰软成这样,被别的男人弄得动//情不已,也敢自称贞/洁/烈/妇去给霍廷斐守寡?”
阮扶雪说不清。
她颤颤抖抖,哭哭停停,在山间小屋,翻来覆去也记不清被要了几回,终是抱着愧疚,累得沉沉昏睡过去。
——再醒过来时。
阮扶雪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破旧简陋的山间小屋里,而是在一处温暖避风的大房间里,躺在一张黄花梨木的围边床上,盖着柔软的锦被。
在竹床和白虎皮上发生的事,就仿佛只是她做的一场过于香艳的梦。
不,这不是她的屋子。
也不是寺庙的厢房。
阮扶雪坐起身来,稍一动作,便发现身上酸软作疼,像是人拆散了又重新拼起来,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