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蔓脑子里混乱地想着这些,慢慢不觉得紧张,不自觉就转换到邓荔枝的身份上。
然而追野一出来,乌蔓抬眼迎上她,刚平静下来的呼吸又急促了。
追野看了看她:“阿姐,你在紧张。”
乌蔓被他这么直白地挑明,有些恼怒,面上更加紧绷。
“你该脱了。”见她不动,他伸出手,“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
她后退一步,绊倒自己的脚,浴袍松垮地敞开,她随之跌落进沙发里。
乌蔓条件反射地捂住胸口,却见追野在憋笑,顿时觉得自己这副扭捏的样子真的挺可笑。
她不甘心,捂着胸口的姿势双掌往胳膊一撑,变成了很不屑的抱臂,挑衅地看向他。
追野还带着笑容的余韵,弯着眼睛,一颗一颗解开白衬衫的扣子。
周围的一切都是静止的,没有风,没有云,没有雨,一切都是影棚改造的人工内景。但乌蔓却偏偏感受到了微风拂过面颊的轻慢。他的白衬衫同样是风扬起的窗纱,少年的肌理若隐若现,她还没看分明,就贴了上来。
他们倒在沙发上,她暗红的头发散开,头发为了接戏,做的是湿发造型,一部分垂落到他的胸口,一部分压在他们相靠的肩头。
这让总是看上去很冷硬的她变得潮湿又柔软,像积雨的流云,抚摸着就能感觉到掌心的潮意。
追野凝视着这样的乌蔓,捻上她的发梢,顺势而上,指尖像轻盈的芭蕾舞演员,一蹦一晃地贴着他自己的胸口摸索到她的耳后。
乌蔓的耳朵像火柴棒的头,瞬间红到燃透。
“阿姐,阿姐……”
追野揉着她的耳朵哑声喊她,让乌蔓分不清他是在叫她,还是在叫邓荔枝。
他作乱的手移到了她的下巴上,稍一使力,将她的脸侧向他。他们面对面黏糊糊地完全挤在了沙发上,仿佛世界只有这么一点方寸之地可以下脚。
“我们应该停下的……在我们还能停下之前。”
乌蔓躲避着追野的眼神,她庆幸自己没头脑模糊到忘记台词。
“可是我忍不住了。”追野蛊惑着她,“阿姐,做我的同伙吧。”
“你会后悔的。”
他没说话,用实际行动证明。
她感受到扣在下巴的手又离开了,转移到她的肩带上,要去解扣。
乌蔓闭上眼睛,前几日他解开傅静雅的那个画面又精准地在脑海里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