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坦试探着问道:“几位老乡,你们要找武忌武公子有甚事情?你们识得武公子?”
当先一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恭敬地回道:“回公子话,我们是桃花渡本乡里人,农忙时在家种田,农闲时便出来做挑工,在码头上出把子力气,混口饭吃。至于这武公子我们哪有福气识得,我们只是受人之托,给武公子送些时令果疏、腌肉腊肠之类吃食罢了。您要识得武公子,还劳烦您去帮忙通报一声,让武公子出来见面,我们送完了东西,也好交差不是。”
丁坦轻咳一声,整了整衣衫,一脸肃容的说道:“我便是你们要找的武忌武公子,什么人要你们给我送东西,你们说来便是。”
当先那农夫细细打量了丁坦几眼,狡黠地笑道:“这位公子,您莫要开玩笑,快去请武公子吧,莫要耍弄我等老实人才是。”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武公子?”丁坦奇道。
对方既不识得武忌,那又如何能识破自己?
那农夫笑道:“我们咋日里见过武公子的画像,自然记在脑中。他样子要比你年轻,比你要俊俏一些。”
怎么又是画像?难道又是那位在阜新城宴请的姑娘给武忌送礼来了?
想到这丁坦向那农夫问道:“是不是一位漂亮的姑娘让你们给武公子送礼物来的?”
“姑娘?什么姑娘?“那农夫被丁坦问得一愣。
“难道不是一位姑娘让你们给武公子送吃食的吗?“
“哪有什么姑娘,是一位二十岁上下的俊俏青后生让我们送吃食给武公子的,他说是武公子的知交故友,听说武公子路过桃花渡,这才买了些吃食,让我们送来,以表心意。”
“嗯?……年青人,不是姑娘,这又是哪路神仙呀?又是武兄弟故友,这武兄弟朋友可真不少呀。”丁坦心中想着,对那农夫说道:“等着啊!我去给你叫武公子去。”
丁坦去舱中叫醒武忌,睡眼惺忪的武忌听说又有人找上门来给自己送东西,也是一怔。忙问丁坦知道是什么人吗?
丁坦说这次是个年轻后生托人送来的,是一些水果疏菜,腊肠腌肉之类的吃食。
年轻后生,这又是谁呀?武忌心里也没谱。
甭管谁送的,先去看看了再说。武忌出舱去见那几个农夫,那农夫立马认出武忌来,高高兴兴地把三担东西全挑到船上,领着武忌给的赏钱,喜笑颜开上岸自行离去。
这时凌雪衣、柳严夫妇、贾正都闻讯来瞧个究竟。
共计四筐水果,一筐龙眼,一筐西瓜,一筐荔枝,还有一筐油桃,另外有筐新鲜疏菜,还有一筐里全是腌肉和腊肠。
这许多水果武忌一行人自是吃不完的,便悉数分给船上的商队伙计与船工。至于蔬菜与肉品也全抬去厨房,全当给船上众人改善伙食了。
武忌与凌雪衣、丁坦、柳严夫妇、贾正在甲上板上吃着西瓜。一边猜测着这奇怪的送礼之人。
这礼物只是些吃食,并不如何贵重,所以武忌才肯收下来。那人似乎算准了,一些日常水果蔬菜,肉类吃食武忌不至于拒绝,如果真是金银珠宝,武忌还真不敢收。谁知道这送礼之人打的什么主意。
这送吃食的年青人和那宴请武忌的姑娘路数其实如出一辙,全是拿了画像给人瞧,然后再托人和武忌接触,自己却躲在幕后,始终不肯露面。但就是不知这两次一男一女之间又有何联系,究竟是二拔人,还是这两人就是一伙,这暂时还让人猜不透。两人都说与武忌有故,但武忌清楚,自己绝对不认识两人。
那这两人这么做的目的和动机就颇耐人寻味了。难道是有求于武忌?可又求什么呐?
武忌如今官不过七品,只是个绿豆大的小官。这种层级的官员能量有限,办不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