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此时已经大亮,原本安静的客栈,此时也陷入了忙碌和喧闹。
梁浅换了一身衣服,端着早饭来到客栈的后院,却见冷宵一个人站在马车旁,看着一个方向发呆。
梁浅走了过去。
“怎么了冷宵哥哥?”
“人走了。”
“啊,饭还没吃呢,就这么走了。”
梁浅倒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惋惜,毕竟她之前虽然救了蒲巴伢,但却没想到小猫碰着死耗子,居然就这么巧,救下的就是这羌无的大汗。
梁浅有自知之明,冷月和夜九宸可以和任何人斡旋,而他们现在客栈内的所有人的脑子加起来,都不及冷月和夜九宸其中一个,所以这种和危险人物打交道的事,还是算了。
梁浅顿了顿:“那咱们回去吃饭吧,没人知道昨晚咱们一夜没回房间的事,你这身上都是血,赶紧溜回去换一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着,梁浅就要转身回到客栈,却不想被冷宵叫住。
“浅儿。”
“嗯,怎么了、”
“我刚刚,拜了他为义父。”
……
华清宫中,冷月一副羌无人的打扮,脸上还带着那张丑出了天际的人皮面具,一条腿支起在椅子上,一条腿极其自然的搭在地上,看姿势,看气势,那叫一个大刀阔斧,倒是有几分羌无人的意思。
而坐在他对面的江听白,此时已然一脸震惊。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神秘的羌无大汗义子,竟然会是冷宵,而冷宵竟然是通过这种神奇而又巧合的方式,成为这位羌无大汗义子的。
这故事,着实有些离奇诡异,但却又让人无可指摘。
冷月现在此刻只觉得满心烦躁,外加口干舌燥。
今天一晚上她说的话,比过去一年都多,而之所以说这么多,只是因为眼前江听白这狗东西,非要缠着她听故事。
尤其是,见她讲到这里就停下来不讲了,江听白简直是意犹未尽,似乎还有些嗔怪。
“没了?你怎么就讲到这里就不讲了,继续继续啊。”
冷月:“……”
我继续你大爷!
老娘不累啊,口干舌燥的,不需要喝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