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在剧组的工作不多了,仅剩的几个镜头都是流畅的武打动作。
对于有舞蹈基础的演员来说,倒是还好。
按理说她最难的那场戏都是一镜到底的,可偏偏在一个出剑的动作上碰上了难题。
江敬喊了无数遍的卡,仍旧不过关。
最大的阻碍在于明舒的眼神不到位,导演要求是那种又恨又不懂的情绪。不能说话,让肢体语言占据最大的戏份。
拍到最后,江敬能看出她身上的非演员专业出身的缺陷。
芭蕾舞的优雅和内敛赋予她的高贵和娇美也会让她表达情绪时不容易找到一个最直白的出口。
江敬把那几场戏延迟到了明天。
明舒美目蹙起,对自己的发挥也有些丧气。眼睛盯着剧本,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时屿上前,眼神慵懒地打转了几下,对她说:“你缺少共情。”
明舒放下剧本,看他。“很稀奇吗?”
男人双手抱胸,嗓音透出正经:“很少有人会在内心竖起完全的壁垒阻止自己去理解其他人的情感。”
“可你…”话到此时,时屿皱眉。
明舒却一脸无辜,她闲适地挽唇:“是很少,但不代表没有。”
时屿低头,扯起嘴角的笑意说:“要不要我教你?”
旋即,在明舒尚未反应过来时,他握上女人的手腕,带动她手里卷着的剧本绕开,转圈。
最后,利落地一下锋芒毕露。
出剑。
明舒的身体跟着对方的牵扯动起。剧本朝前刺去,动作停下。
下一秒,女人抬头,撞上时屿风流又肆意的的眉眼。
几乎是同时,明舒警觉地挣开他。时屿蓦地回神,脸色不大自在。
“行吧。”男人单手插回兜里,对自己没用的帮助张口不提。
明舒展开自己生皱了的剧本,不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时屿动了动唇,刚准备说点什么缓和气氛。眼眸一扫,却抓到程沅拿着手机悄咪咪地躲着。
程沅冷不丁地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