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砚温文尔雅地站着,微笑道:“二位姑娘误会了,我没有打算请你们。”
谢静轻哼道:“你说什么就什么吗?糖公子是不会去的。”
糖芋儿疑惑地看着她们,他没说啊。
“你不是说要请我们吃煎饼的吗?”谢姝开口。
刚刚不还不吃的吗?糖芋儿只好点了点头:“我请你们。”
言砚点头:“好吧,街西的蓬莱客,你一会儿记着来。”
糖芋儿看向热曼鲁,问:“你要带着他?”
“…对。”
“那我不去。”糖芋儿转过身,背对着言砚。
言砚:“……”不是,这闹脾气闹得也太明显了吧。
蓬莱客是京口最奢华的酒楼,相当于世安城的八珍楼,言砚贴心地将菜单递给热曼鲁,温声道:“随便点。”
热曼鲁接过菜单,翻看了一遍,然后摇摇头递给言砚:“卧不动,泥来(我不懂,你来)。”
言砚原本就是客气一下,这小子汉话说成这样,言砚也没指望他认得汉字。
“咦?好久不见啊,小言神医。”
从楼梯上走下来一道青灰色的身影,言砚闻言呼吸一紧,他下意识地抬头,就看见了那张令他厌恶的脸,鹿鸣!
鹿鸣施施然走了过来,微笑道:“小言神医,一别五年,你可还好?”
言砚眉头微皱,打量了鹿鸣片刻,然后乍然一笑:“这不是鹿峰主吗?一别五年,您还活着呢?”
鹿鸣儒雅地捋了捋自己雪白的胡须,温和道:“如今缥缈峰后山寸草不生,老朽是死不瞑目的。”
“言而无信,因果报应罢了。”言砚皮笑肉不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可老朽怎么记得,这事与小言神医脱不开干系呢?”鹿鸣慈眉善目地看向言砚。
言砚嗤笑道:“我原以为你老年痴呆了,没想到比王八活得还清明。”
鹿鸣微微皱眉:“教不严,师之惰。小言神医出口无状,尊师就没有反省一下自己吗?”
言砚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眉目一片冷淡。
鹿鸣恍然哦了一声,接着眼角就笑出了褶子,他道:“老朽忘了,尊师五年前就逝世了。”
言砚拍案而起,怒视着鹿鸣道:“鹿老头儿,你存心找我不痛快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