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弃剑投降,我可饶你不死——”为首的苗人竖刀指向他。

    褚楼牢牢地挡在山隘前,气息微喘。

    他冷笑一声:“我此时弃剑,与求死何异!”

    那苗人仰头狂笑,刺青仿佛蠕动的黑色长虫,在他脸上扭来扭去。他与其他三人动作一致地举刀,摆出必杀的刀阵,而对面只是一名孤零零的年轻人。

    褚楼心知,这几人身如一体,唯有逼退其中一人,才能

    解山隘之危。他劲灌内力到剑刃,眼神愈发凶悍,俯身虚握剑柄,竟然是拔刀的架势。

    远处传来一声夜枭的嘶鸣。

    两方同时动作!

    褚楼紧紧盯着正中那名苗人,右手猛地抽剑,借助那一瞬间迅猛无比、一往无前的去势,矮身撞进了那人的怀里——

    刀刃切入了他的大腿,血溅出,却也无法挪动!

    他将长剑当刀,狠狠割进了对方的喉咙。对方竟有罡气护体,慌乱之下护住喉咙,他的剑只进去毫末,再也无法寸进!

    “啊啊啊——————!!”他狂吼着灌注全部内力,剑刃突然整个切进了苗人的脖子。

    一颗头颅凝固着惊愕的表情飞向了悬崖边。

    “阿兰!”

    一人惊叫。

    两人激怒!

    褚楼来不及后撤,背上忽然剧痛,正被一刀砍中。他痛叫一声,却运劲肌肉,夹紧了那刀刃,一剑反转,看也不看向后刺去,正是一招“反弹琵琶”!

    那矮个子苗人未料他竟还能这般,被迫弃刀,侧身躲闪。

    “爷爷要留疤了!”褚楼红着双眼怒吼,“狗贼纳命来!”他反手拔刀,将那刀凶狠地掷了出去。

    矮个子连翻躲避飞来的苗刀,身形未定,便被借着飞刀急跟而来的青年一剑直刺,刺穿了胸口。他喷出血,竟然是黑色的!

    短短的一炷香,两人毙命!

    褚楼大腿一刀,后背一刀,浑身冒血,摇摇欲坠。他单手持剑杵地,依旧艰难地拦在了山隘前方。

    “让开——!”

    高个苗人憎恨阴冷地厉道。

    褚楼呼哧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