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已经施展步惊移云,离开卫怀济很远了。

    卫怀济诧异地看着任雪婵离去,吃惊到完全忘记挽留。

    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无奈又担心地自言自语道:“姑娘,你忘记拿‘两重虚’的解药了……”

    忽地,卫怀济想到了手里那块冰冰凉凉的玉牌。

    他赶紧将手掌凑近些,方便自己仔细观看。

    只见这玉牌,只有拇指的一个关节大小。通体绿色,四周镶的是金色珍珠碎,中间刻着“飞鱼阁”三个字。翻过来以后,背面是光滑平整的。

    飞鱼阁是什么地方?卫怀济从来没有听说过。

    看来,想从这块玉牌上得到那个姑娘的线索是不可能了。

    卫怀济不由叹了口气:“那位姑娘身上没有‘两重虚’的解药,还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之后,他便仔仔细细地将那玉牌收了。

    八月十五这一日,刚过正午时分。

    只见清波湖边的秋叶亭旁,有个人正鬼鬼祟祟地从右边的柱子后面探头探脑,不知要做什么。

    那人如泼墨般的头发被上好的翠玉冠高高绾起,英气的眉毛下是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一身流云暗纹的雪青色锦袍更是衬的他肤色莹白,如女子一般。

    只见他时而着急,时而开心,矛盾不已。

    直到看见远处袅袅婷婷地走过来一个碧色身影,他的嘴角才完完全全地挑了起来。

    只还未等来人走近,他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一口一个:“花菱姐姐,你可算是来了!”地套起了近乎。

    花菱皱起眉头,警惕地后退一步,娇斥道:“你是何人?”

    待看清楚此人的样貌以后,花菱便一下子认了出来。

    她掩了掩樱桃似的小嘴,娇笑道:“原来,竟是唐二公子你。”

    是了,早在秋叶亭侯着的这位,正是唐府的唐二公子:唐御。

    唐御见花菱识得自己,简直开心不已:“花菱姐姐,你竟记得我?真是太好了!”

    花菱白了唐御如琼华如朝露的面庞一眼,暗自羞红了脸。

    她继续往前走,嘴里辩解道:“谁记得你了?!”

    唐御一听花菱这样说,顿时就着了急:“花菱姐姐,你方才还说认识我!现下怎么又不认识了?”

    花菱回头瞪了他一眼,继而笑骂道:“真是个呆子!”